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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学海无涯书万刃

学海无涯命作舟,书山有路血为径。行荆棘路,鸣不平志。

行至越深,寒气逼人,巨石迷阵变成悬空斜向上的寒冰栈道,白晃晃的玄冰横冲云霄,盛气凌人。以冰为道,光滑如玉,宽数十丈,长不见底,隐约看见云烟环绕,云雾散聚,给人的感觉全然不同,险峻壮观和神秘叵测的气势直逼剑无忧而来。

“道一前辈不是疯子,便是天才中的极品,集百家之长的大家”,剑无忧心中敬意无边。

剑无忧和虎麟踏上栈道,虎麟与剑无忧的脚掌便一阵寒意侵入,脚底的冰越积越厚,寒意开始渗入大腿、五脏六腑,自下而上,片刻剑无忧眉毛出现霜冰,虎麟的红黑毛发开始出现薄薄的一层冰,周身如万千虫子叮咬,苦不堪言。

“这是千年玄冰,才会寒意如此霸道,玄冰极寒,以火对之,必能缓解甚至消除。”剑无忧气沉丹田,凝神聚气,运功发力。

“沧海一粟,泥牛入海,微波连连,波澜万顷,聚浪成河,河汇百川,川集于海,海啸成气”(内法)口中念着师傅传授的内功心法,运功而作。瞬间体内一股热浪汇集喷涌,流便身体每一处经络,所到之处,冰融火生,寒意消去,片刻恢复正常。

虎麟一声雷鸣之音,霹雳天地,体内寒冰悉数震碎,湮没在血海之中,化成积水渗出体内,虎麟全身湿漉漉的感觉格外可爱,用力抖落积水,积水飘洒,溅落在剑无忧的脸庞,剑无忧微微一笑。

剑无忧抚摸着虎麟的脑袋,“还好有你在我身旁,真乖”。虎麟的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听得懂一般。

剑无忧、虎麟缓缓向冰栈道顶端走去,栈道越发陡峭,滑溜溜无法站立,虎麟四大掌如席张开,内爪伸出半米,锋利坚硬无比,狠狠抓入栈道玄冰,不动如山。剑无忧趁势跃上虎麟背上,伏身一低,双手牢牢抱住虎麟。虎麟前蹄猛跳,快速如电,扶摇而上,所过之处,留下无数大小半米的坑洞。在风雪中虎麟威风凛凛,矫捷如豹,像个不怕死的将军直前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人兽穿入云层中,苍白无边,云烟飘渺,虚虚实实,恍恍惚惚,白云、苍狗变幻无穷。远方一阵清风拂来,白云变幻成千万把大小不一的刀、剑、戟直逼而来,剑无忧自知是自然所化,无伤大雅。虎麟则傻傻分不清,毛发横竖,凶狠无比,瞳孔瞪大,身体紧绷,如临大敌,对着直面而来的刀剑戟连轰雷鸣之声,千万巨响彻天地间,震散百里云烟。

“你个傻虎麟,大笨蛋,这是假的”,剑无忧好笑又好气,连着打了虎麟几下额头,虎麟像个委屈的小孩,眼泪汪汪,一条尾巴在地上秋风扫落叶,呆萌呆萌的。

“你个傻孩子,傻大个,以后就给你取个名字—萌魁,真假傻傻分不清”剑无忧连着叫唤“萌魁,萌魁,萌魁”,虎麟欢快的蹦蹦跳跳起来,连着做了几个鬼脸。

片刻欢愉,烟消云散。

前方栈道消失,不远处一座阁楼如同天上飞琼,香度瑶阙,隐约中百花盛放,红绿辉映,漫拟梨云梅雪,堪比盛世春色。另剑无忧惋惜的是,阁楼在,路不在,一条长几百米的的书海横跨两端,壮阔无比,让人心中无奈。

书海处风高浪快,万千冰书轻薄,聚书成海,如刃悬浮,不漂不移,每本书上雕刻一个字,形态各异,壮观无比。

“这得有多少冰书啊,比我看过的的书还多得多!里面的文字模模糊糊”看着密密麻麻的书和字,剑无忧头皮一阵发麻。

心想“虽说我剑无忧阅书无数,难敌道一前辈高深想法,他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长,趟过的河比我看过的海还多”

捉襟见肘,脑子一片混乱。

“打虎还得亲兄弟”,萌魁看到剑无忧一阵躁动不安,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向书海走去,一脚踏上最近的一本冰书,不料几十余本冰书迅速旋转移动,风驰电掣而来,刀锋凸显,其势要命,萌魁一个跳跃,避过要害,尾巴猛晃狠甩、前爪矗立接连拍过二十余本冰书,伴随丁丁声,皆被打回原位。剩余十几本冰书杀将而来,威力更盛,萌魁左闪右躲,被削去几缕胡子、毛发,惊吓之余,冰书齐齐又从后方旋来,如同十几把暗箭杀来,齐刷刷的,萌魁大喝一声,雷声万钧,二者相撞,震飞的数十本急速归位。不料天外横飞一冰书如同小人,向萌魁耳朵砍来,萌魁感应耳边来势汹汹,四肢一跪,耳朵一缩,还是被削去一角,鲜血直流,冰书死死的又归于原来的位置。萌魁痛的面白胆寒,连着几声雷鸣之音响彻天地。

剑无忧一阵担忧和后怕,“萌魁,快回来,你受伤了。”,萌魁恨在心头,呲牙咧嘴,眼神杀意愈浓,全然不管,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再次踩上另一块冰书。

剑无忧见势,心似脱缰马,万分担忧萌魁,清灵一跃,跳上萌魁背上,“你个傻子,不要命啊,你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剑无忧手上!”,轻轻安抚萌魁良久,扯下一布绕于耳朵之上,萌魁缓缓安宁。

另剑无忧奇怪的是,虎麟踩上另外一块冰书上,周边几十冰书齐齐碎裂,伴随着“玻璃碎”的声音,字消冰化,代替的便是一条十余米的栈道,贯穿所化冰书之际,仿若梦境。细细一看,虎麟所踩的冰书纹丝不动,一个“路”字赫然呈现,“路”字阴冷,被冻在寒冰之内,剑无忧狠劈而去,不动如山。“路字是什么意思呢?这是一条路,也是起点?”疑惑连连。“纵然有一个“路”字,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看来难有头绪,要找到第二个字,才有破解之法”

“每找对一本冰书,就代表一条路,千千万万的逆途才是人生通途,这条路还有多漫长啊?”

叹道“何处合成愁,前路心上秋,愁在心头,愁在八万里明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