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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血书有痕情无痕

黑字已书成,滴水即可灭。心字不成书,死生亦念君。

剑无忧顾不得纠结情爱所惑?破关之路横腰拦断生途。

注目十诗,剑无忧惊奇发现诗与诗分布虽颠三倒四,之间隐约的关联像是透过薄薄的雾看溪流,浅浅起,深深至,又浅浅归,一波三折,波波起涛,涛有声时,又似无声,循序渐进,终究雾散成空,独留人徒伤。

从无到有,归于无,难道是爱?细观诗文脉络,是一个人变成一双人,一双人变成一个人的悲剧。

剑无忧联想道一前辈的人生,确信图中女子便是道一前辈的亡妻白婉儿。联想前面壁文所书,由见到爱,由爱到深爱,由深爱到相伴,由相伴到别离,由别离到悔恨,由悔恨到放下,由放下到成就道。

一层一层如蚕茧剥开,丝抽身现,剑无忧深深感受到了道一前辈的爱?爱而不能厮守的痛,爱而悔那时初见的遇,爱而不如不爱的悲,才发出各自安好的千年一叹。

沿着猜测的深处,剑无忧很快便排出美人图的顺序。连连呼唤“妙哉,妙哉”,又感动的点点盈泪洒落。

一是暗芳自赏图-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二是泛舟江上图-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三是眉目传情图-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四是残月舞剑图-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五是春心荡漾图-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六是彩镜梳妆图-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七是寒雪独饮图-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八是相思零泣图-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九是鸳鸯羡仙图-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十是孤坟哀鸣图-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惊奇!惊妙!这如同书中一样的精彩动人,一波三折、结局凄凉,美人图的次序缓缓揭开一段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恰是道一前辈与白婉儿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欢、相别、相悲、相离,白婉儿的死成了道一前辈永远难以释怀的悲与痛,才有这不相遇,便不相爱;不相爱便各自安好的感叹。

真可谓“但曾相间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叫生死作相思”

剑无忧深深陷入故事中,心伤哀怨。“道一前辈的爱竟发出不该爱的悔恨,原来爱便是不爱,也是深爱,如果不能护她周全,不如不爱,彼此安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执念如初,肝肠千断。”

萌魁见到剑无忧伤感哀痛,用舌头舔了舔剑无忧的脸庞,似乎是在安慰。它不懂剑无忧为何而伤?

剑无忧知道了美人图的答案,竟心生不愿去打扰这份爱情寄托的痛,不愿去揭开道一前辈那“白与剑惧去,剑归人不归”的悲,不愿去面对道一前辈与白婉儿这份爱而深未携子之手,白头到老的哀。

剑无忧失落的站起了身,拭去眼中打转的泪珠,朝着铜金轴走去,按一至十的次序依次旋转,数字归位,天降狂风,吹乱了剑无忧的头发,也刮去了美人图前的杀意,十张美人图瞬间抖动,蓝色火光点燃美人图,顷刻燃烧殆尽,成灰飘远,如梦如幻。紧接着玉石壁碎裂,出现血书文字,血色滔天,笔迹痕干,悲伤、思念、眼泪蔓延不绝的涌出。

文:

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

安歌挽歌,皆思婉儿。

安歌悲歌,皆祭婉儿。

安歌哀歌,皆奠婉儿。

黑字已书成,滴水即可灭。

心字不成书,死生亦念君。

—李安歌祭奠亡妻白婉儿

愿来生化蝶江前再初见。

为你花开满城。

为你灯火通明。

你依旧,我依旧。

不争天下,不涉纷争。

不入江湖,不求虚名。

不执剑,不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