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信言,你血口喷人!我们当日一同在十方阁当值,哪里克扣了资源?你是清白的,凭什么说我们克扣了?”
名叫汪信言的瘦弱青年,不紧不慢地回道:
“师兄,我并未言说我也是清白的。两位堂主,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我们当值时,发现资源已经不见了一部分。可不久,张散就出现了,还出言威胁我们,如果告到崔副堂主那里,我们就难逃丢失资源之责。”
汪信言接着说道:
“于是,他要我们没看到这件事,只是让我们按照原本门内下发的资源等记。只将剩下的一小部分资源,发放给外门弟子。”
“两位堂主,你们不要责怪师兄,他也是受了张散的胁迫,刚刚才对两位堂主说慌。”
“而且,我已向我们育英堂的余副堂主禀告,他说,刑事堂的两位副堂主深明大义,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只是,希望两位堂主看在我们也是被逼无奈的份儿上,对我们从轻处理。”
几名弟子听到余副堂主的名字,互相点了点头,一同叩首:
“启禀两位堂主,汪师弟所言非虚,还请两位副堂主秉公处理。”
路姓青年本是崔副堂主的人,他原本是此次背后克扣资源的元凶之一,不是被胁迫之人。
眼下,事情已经兜不住了,到最后,他重责难逃。那么他眼前这么大好的减轻处罚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虽然崔副堂主的命令固然重要,但哪里比得上自己脱罪重要?
面上稍微纠结了一会儿,便也跟着深明大义地“认罪”了。
孙副堂主听罢,笑眯眯地看着丘副堂主:
“丘副堂主,你看如何?他们都认罪了,而且也有王真的物证在此,这张散,怕是罪责难逃了。”
丘副堂主一脸阴沉地看着路姓青年,一字一句地问道:
“汪说的,可都是信言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路姓青年大致已经猜到,丘副堂主是贾长老的一个暗子。当着贾长老人的面背叛,又被这么故意针对着,路姓青年也不禁惶恐起来。
“丘长老这是何意?你这样,可是会吓着我们九鼎门的弟子。这位师侄,你别怕他,有我在,你尽管说实话。”
听了孙副堂主的话,路姓青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回两位副堂主,事情确实如汪师弟所说的那样,半点不假。”
“哈哈哈哈,好!丘副堂主,这下你听清楚了吧!来人,去问问育英堂的外门弟子,他们上个月都收到了多少资源。记住,不要惊动了其他发放资源的人。去吧。”
丘副堂主看着出去执行命令的人,心里明白,此事多半是真的是了。不过,只要堂主没有回来,一切就还有转机:
“孙副堂主,也不能听他们的一面之词。虽然这么看来,张散确实拿走了部分资源,但是孙副堂主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独自贪墨了呢?说不定是为宗门准备的。”
孙副堂主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为了宗门?丘副堂主可真会说笑,扣下宗门的东西,是为了宗门?就算他是真的为了宗门,应该先经过外门弟子同意后,才能将资源上缴宗门,而且是当场上缴。不过这都过了一个月了吧,我怎么没听过,这一个月来,有谁向宗门上缴过大批的资源?”
丘副堂主黑着脸,虽然面上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但心里倒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着丘副堂主黑着脸,沉默不语的样子,孙副堂主有些诧异,毕竟他以前跟丘副堂主“斗嘴”,他可从来没赢过。
此时,刑事堂的执事来禀报:
“启禀两位堂主大人,外门弟子中,确实大范围存在被克扣资源的现象。”
孙副堂主闻言一笑
“丘副堂主,现在王真控告张散一案,上下游人证俱全,加上王真手中的物证。而且,虽然他做了假账,不过既然是假账,总会有漏洞的。只要调动了九鼎门上下游的账目加以核对,相信很快就会找出破绽。”
“来人,传唤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