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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冬雪

天气越来越冷,终于在九月的一个夜晚悄悄地下了第一场雪。

“月儿,你吃这个……”

“嗯,你也吃……”

“还有这个,也很好吃。”

女子这一来,彻底惊扰了源家上下,源父得知后也没有过多阻拦,只是告诉源母别宣扬出去。源家已经打算好先给源霖定一门亲事,再留出一间院子来给女子。不过源霖还不知情,一心养伤,只想快点好起来。

“老爷,生死门也没有查到姑娘的来历。”常山对源父说道,源父叹了一口气,“罢了。”

大雪纷飞,落了一夜,第二天便将大地染了个雪白。源家的院子里也垫起了厚厚的一层,女子和源霖在暖阁里坐着,他的腿伤已经在痊愈了。

“月儿,你吃这个……”

“嗯,你也吃……”

“还有这个,也很好吃。”

这时,几位少夫人被四五个孩子吵闹着也来了,众人围坐一团,说说笑笑。

“哥哥,来打雪仗……”兰儿跑到雪地里抓起一把雪撒了起来,兰儿这一喊也勾起了其他几个孩子的玩心。“月姐姐,咱们玩雪去。”苏儿说。

“别去,冷。”源霖阻言。

“去嘛去嘛,我们一起玩。”另外几个孩子附和道。

“月姐姐都好久没和我们一起玩了,小叔叔你就让姐姐去吧。”苏儿恳求道,孩子们七嘴八舌,夫人们拧不过孩子,叮嘱了嬷嬷们仔细跟了,才让她们一起玩去了。源霖因为腿还没有痊愈,便坐在暖阁看他们堆着雪人。此时,苏儿捡过一团雪,朝女子扔了过去,于是孩子们一哄而起纷纷打起了雪仗,丫鬟们互相也玩闹了起来。源母听说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在玉麝的搀扶下也来了暖阁,还带着几位侧夫人,暖阁更加热闹。

“玉麝也去玩吧。”源母说。

“不用了,奴婢在这陪着夫人和几位少夫人。”玉麝说。

源母笑着点点头。

“月姐姐,看我这个像不像小兔子?”兰儿捂着一团雪踉踉跄跄跑了来,苏儿捡来两颗石子给安上眼睛,“这样才像嘛。”

女子正点头,苏儿偷偷地往她的衣袖里丢了两团雪进去,冷得女子一哆嗦。苏儿一得逞便撒脚跑开,“别跑……”女子假装追过去,看着他一边跑一边笑个不停,又有两个孩子跑过来抱住了她,她脱不开身,又被丢了一个雪球,孩子们笑着,她也笑着,笑得快没有了力气。源霖的心早就飞到雪地里去了,源母在一旁剥着橘子递给源霖,和几位夫人一样也被逗乐了。

源霖让嬷嬷过来拉一下女子,兰儿却趁嬷嬷一个不注意朝她丢了一个雪球,然后踉踉跄跄地想要跑开却差点摔了。嬷嬷忙过去抱住她,自己却脚下一滑摔倒在了雪地,又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最后大家都玩累了,才去暖阁歇息。

暖阁坐了三桌,摆满了瓜果点心,玩闹过后大家的胃口都很好,争着抢着吃起来。

“月儿,这边还有,拿过去吧。”源霖坐在另一桌,玉麝将桌上的两盘点心还有一盘剥好的柚子一起端了过来,“月姑娘,吃这个。”

“嗯。”女子接过递给大家,“来,我们吃柚子了。”

“我要,我也要,给我一个……”孩子们吃得香,也说起学堂的趣闻来……

“才不是,先生才不是因为我才走的。”苏儿争辩道。“就是就是。”兰儿不依不饶。原来苏儿经常恶作剧,一连吓跑了好几个先生……

听说,源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这些热闹要归功于她的到来,还有源霖的折腾。女子每天都来他的院里看看他,丫鬟们每次都早早在院外等她,因为源霖捎了话催她过去。

“姑娘,少爷吩咐厨房做了新的菜式,请你过去一起尝尝。”

“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