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吊在船帮上的人还在为要讹多少钱而争论。
年轻人狮子大开口,老头则是苦口婆心的劝着咱们要见好就收,能捞一笔是一笔,总比在这吊着强。
毕竟形式比人强,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可冯远不同意,这面子丢大发了,没有十万贯,抚平不了此事自己心中的伤痛。
李易总感觉自己是在听对口相声一样,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人总归是复杂的动物。
李易双手搭在船帮上,乐呵呵的瞧着这场面,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来这么一出,说不定自己还真的能赏他们几贯钱。
让人可惜的是这种对口相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年老的‘演员’有些体力不支,单方面的宣布停止了演出行为,让李易一阵感慨,真没人家卖力气敬业。
李易啐着栗子皮,眼瞧着一人骑着快马从远处赶来。
“冯家动作不慢啊。”
“哼,我告诉你,没有十万贯放我眼前,我就不走了,你等着承受冯家的怒火吧。”冯远一听上面那少年的话,立刻又有了精神。
这是来了救兵了!
“十万贯!”
见上面站着的人没搭话,冯远再次弓着脖子大喊了一声,哈哈大笑。
李易瞥了一眼倒掉着的冯家公子,摇摇头道:“您了还真是要钱不要命,我都忍不住给你伸个大拇指了。”
“惹上我们冯家你就完了,你完了!”
一个壮年人,翻身下马,在士卒搜完身之后,踩着踏板,上了船,见到李易,叉手行礼道:“敢问公子,我大哥安好?”
“你是谁?”李易把手里的栗子皮拍了拍。
“在下宗楚客。”
本来体力不支的半死不活的宗秦客听到这话,直接来了精神,大喊道:“二弟,二弟,我在这!”
宗楚客扒着船帮往下瞧了一眼,盯着李易道:“还望公子能高抬贵手放了我大哥。”
“凭什么你说句话我就放了?”李易浑不在意的道:“若是谁都来我这讹钱,生意还做不做了?”
“没有十万贯,这事了不了!”
冯远大声的嚷着,来了人,更不能堕了冯家的气势。
李易指了指被倒吊着的冯远,对着宗楚客道:“听见没?我不给他十万贯,他就要死在这了。
我这好心拦着把他们吊起来,省的赖在我身上,他的命可不值十万贯。”
“我哥他年岁大了,先放上来,在论其他。”
“我只听说流(和谐)氓可不分年岁大小。”李易耸耸肩:“有胆子来讹钱,就得付出代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强词夺理。”
“呵呵。”
李易瞥了他一眼,这就叫强词夺理啊,一会给你来一让你瞧瞧。
有过南面称帝野望的人,如今就是如此没见识的样?
呵呵是什么意思?
宗楚客即使不明白,也能瞧出李易脸上的不屑。
宗楚客气的有些发抖,指着李易道:“你可知道某是何人?”
“老流氓的弟弟?”李易浑不在意的摆摆手:“这身份放着可不好使。”
“吾乃天后外侄,竖子安敢欺人太甚。”
“你说是她外侄就是她外侄,你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