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听到他正在骂帮我换水的小护士:“为什么这么一大瓶水打进去,她的身上还这么烫?”
“席先生。”小护士很惶恐的声音:“这不是退烧药,这只是生理盐水,一般发高烧没有这么快退烧的。”
“淋雨十分钟烧了这么久?”
“等会要给席太太拍个片子,可能席太太前几天就有感冒症状,今天又淋了雨就发了出来。”
席卿川应该不很懂医,所以他没有继续骂小护士,护士换完水就溜走了,房间里又剩下我们俩个人。
这下,我是彻底醒过来了,睡了一会,虽然没有退烧但是头晕目眩要好了一些。
“席卿川。”我拽拽他的衣角。
他正在仰头研究挂在铁架子上的盐水瓶,听到我喊他就转过头看着我:“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嗓子痒就咳了几声,他的眉头皱的很紧:“为什么会咳嗽?”
“我问你,乔薏的车有没有修好,她回家了吗?”
“担心你自己吧!”他扭过头继续研究我的盐水瓶。
他很不情愿,但还是拿过来顺便帮我拨通了乔薏的号码,放在我的耳边。
“要不要我过来,席卿川是不是有间歇性精神躁动症?今天干嘛要这么折磨你?”
他好残忍而且好缺德,我都病成这样了,还让我跑三公里。
“我还没讲完,你干嘛挂掉?”
“好了。”我不敢说还是很难受,我怕他又去找小护士的麻烦。
“拜托。”我没力气跟他吵。
“我在席卿川的别墅里了,我挺好。”
电话通了,里面传出了乔薏的声音:“萧笙,你还好吧,席卿川那个变态后来有没有折磨你?”
“肉骨粥,配一点腌渍梅子?”
我什么也不想吃,烧的很难受,胃里像煮开了一锅开水一样,咕嘟咕嘟响。
“咦,萧笙,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好哑啊!”
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
“家里来了另一个司机把我们接走了,修理厂也来了拖车。”
“我让吴妈熬点鲍鱼粥过来给你吃好不好?”
“难道你让我坐在边上听乔薏如何骂我?”他把电话放在床头柜上,低头看着我:“你有没有好点?”
“没事,你现在怎样了?”
我还没回答,席卿川就把电话拿过去给挂断了。
“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闭着眼睛不再理他,他一直在摸我的脸颊:“你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把我的手机拿过来。”
“不想吃鲍鱼,腥。”
“不想吃。”
她不是席卿川的对手,何必自找麻烦。
“好了?”他摸摸我的额头:“还是很烫啊,如果好了就起来跑三公里。”
“鸡粥?”
我只能说:“好吧。”
“不想吃。”
“那,虾粥?”
我还是别说我在医院吧,乔薏知道我生病肯定要和席卿川硬刚。
他真的是一个很急功近利的人,哪有什么药水一注射到血管里就能好的?
难得席卿川这么有耐心,我再拒绝恐怕会被他给从窗户里扔出去。
“没事。”
“你现在的状态,顾好自己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