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
“我当然知道他还活着,你就算是只手遮天的席卿川,杀了人也照样法难逃。”
“希望你这牙尖嘴利的样子一直能保持,别只是在我的面前。”
好,他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打电话给乔键祺。
趁席卿川去洗手间的时候,我掏出电话刚刚拨通,乔键祺的声音还没有在话筒中响起来的时候,席卿川就拿走了我手里的手机,然后挂掉电话,丢给我两个字:“没收。”
“你干嘛?”
“当着你先生的面,给别的男人打电话,在我这里不允许。”
他干脆把我的手机揣进了口袋。
“我连给异性打电话的权利都没有?”
“有和没有我说了算。”席卿川说完就走出去了,我恨不得用放在床上的拖鞋砸他的头。
因为我记不得乔键祺的电话,后来护士小姐进来之后我就问她借电话打给乔薏,让乔薏三不五时的打电话给乔键祺问候他一下。
乔薏当然阴阳怪气:“我干嘛要打给他?我干嘛要问候他?”
“你少废话,让你打就打。”他们两个还真是亲兄妹,连打架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时间段。
我这边刚刚挂掉给乔薏的电话,席卿川就进来了。
他看着我将手机还给护士小姐,然后冷哼:“打给乔薏让她去慰问她哥?”
我知道他脑子好使,洞悉一切,但也没必要这样在我面前卖弄。
我跟护士谢谢,护士小姐见到席卿川连不客气都没说就逃走了。
为什么所有人都怕他?是因为他暴躁易怒,还是因为他有权有势?
我不知道,我问我自己怕不怕席卿川,但是我说不好。
他要是真的对我恶形恶状的时候,我反倒没有什么害怕的,但是他有时候对我十分温柔。
这几天连吃饭喝汤都是亲自喂的,每当他一勺一勺将汤吹凉之后才递到我的唇边的时候,我的心就慌乱的不行。
我觉得我和席卿川这样的关系,对我来说是十分不公平的。
因为我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却不知道席卿川在想些什么。
席卿川在为我削水果吃,把芭乐削成小块然后蘸梅子粉递到我的嘴边。
我没张嘴,他就抬头看着我:“怎么了不想吃?上次看你好像还挺喜欢吃芭乐的,所以我让他们又买了一点。”
“席卿川。”我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他缩回手看着我。
“我们把离婚的时间提前一点吧。”我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的。
他眉眼很平静,连睫毛都不动一下的,就那样静静地注视我:“理由。”
“反正早离晚离都是要离。”
“别阻挡了你奔向幸福的脚步?”席卿川冷笑:“你的幸福是哪个?倪一舟,乔键祺?”
最近倪一舟出国了,电话里我都没跟他说我受伤的事情。
我很艰涩地笑了笑:“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