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她厌倦了,我应该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不是任何人。最亲密的闺蜜、手足,哪怕是生死相依的伴侣,都没有你自己靠得住。”
“那如果,我从此以后不让乔薏帮我任何事了呢,出了事情我自己想办法呢?她会不会在理我?会不会?”
我问席卿川,但我明知道他也没办法回答我。
可能吧,可能他们都害怕了我,都想远离。
“我妈妈很早就走了,爸爸也离开我了,现在是乔薏,乔薏也不想理我了。你呢席卿川,”我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拉住了他的袖子:“你什么时候离开我或者是让我离开?合约上的一年期限吗?还是某一年的某一月的某一日?”
空气里的薄雾似乎挪到了席卿川的眼中,不知道是不是天太黑了,我居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忧伤。
我们在黑暗的世界里面互相凝视着,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到自己,我想他在我的眼睛里也应该看不到他。
我在寻求一个根本就没有答案的答案,捏着他的衣袖的我的手无力地垂下来。
我蹲下来抱住了自己,席卿川说的是对的,这世界上面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也没有什么人会永远的陪伴我。
或许是我太害怕孤单了,我才容易交出真心,想要拥有一个永久的陪伴。
明知道席卿川不可能是那个人,可是我还是傻傻的一头栽了进去。
“萧笙,”席卿川在跟我说话:“天不早了,上车。”
“我现在不想上车。”我只想龟缩在这里。
他又说:“如果你不上车的话,那我就走了。”
“走吧。”我说。
席卿川的脚步声响起来,然后渐行渐远,再然后他上了车,发动了汽车从我的身边开走了。
大半夜的,他把我一个人丢在了路上。
这条路的后面就是大山,寂静的我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嘁嘁的秋虫鸣叫声。
我很害怕,恐惧渐渐的替代了情绪上的忧伤。
我从我的臂弯里面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没有路灯,所以我像是被笼罩在一片黑色中,看不到前路,看不到退路,只有茫茫夜色。
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觉得太恐怖了,我急忙站起来往前走去。
我今天穿的是一双低跟鞋,鞋跟是方的,很厚很硬,敲击在碎石子铺的路上声音很响,甚至都产生了回声。
仿佛这里走路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我自己,就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这种感觉快要吓疯了我,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听乔薏家的四婶跟我们说的一个鬼故事,说晚上走夜路千万不能回头,因为一回头就会看到自己的魂魄。
如果我自己被吓得大叫,就会吓着了我的魂魄,她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此时这个故事快要把我给吓疯了,我迈开脚步向前狂奔,那个脚步声更加明显了,如影随形地追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