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卿川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他单方面折磨我的法定夫妻的关系。
现在他跑来跟我说永远,吓得我的腿肚子直打颤。
他向我低下头,我立刻捂住嘴巴,他的眼中有丝丝的笑意,然后拉下我的手:“别害怕,没想着要亲你。”
席卿川跟我和蔼可亲的时候,要不然就是有所图,要不然就是脑子坏掉了。
在这黑灯瞎火的黑夜中,我想这两者皆有可能。
不过我不想再激怒他,万一他又将我抛弃在这荒郊野外,会活活吓死我。
我紧紧地搂着席卿川的脖子,此时他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萧笙,你太没有安全感了。”他轻轻地摩梭着我的后背。
是啊,他说的对,我一向都没什么安全感的。
我害怕很多事情,害怕分离,害怕失去,害怕忘记,又害怕记起。
席卿川的怀抱很温暖,不过我渐渐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我及时的从他的怀抱里面抽离出来,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席卿川,谢谢你回来,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我将我的手从他的手心中抽出来,我这下意识的动作他好像能看得出来些许端倪。
他笑了笑:“忽然给你谈永远你就惊慌失措了是吧?”
我怎么能不惊慌失措?
他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起这些,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完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好不好?
他现在是什么?谈情说爱还是安慰我?
在我以前对席卿川的认知里,他不打击我就算是好事了,现在忽然这么好心的来安慰我。
我还是礼貌性的跟他道谢,我说:“谢谢,我还支撑得住。”
“你以为我是开慈善机构的,施舍给你同情心?”
“那不然呢?”
他用手指撩我的发端:“你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
我有什么自信,一直以来我都被他耍弄的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现在又跟我提永远,就像是向我丢了一枚手雷,把我炸的头晕眼花的好不好?
“席卿川,别说那个,会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为什么?”
“会让我觉得我是俎上肉,想被你怎么切就怎么切,怎么剁就怎么剁。”
我拉下他的手:“你的车在哪里?”
刚才跑的太快,我走了一步才发现我把鞋给跑丢了,天太黑了,不知道那一只鞋漂流到何方。
我我走的一瘸一拐,席卿川便弯腰将我给抱起来。
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一会让我觉得很有真实感,一会又觉得特别的虚幻。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他:“席卿川,我实在是搞不懂,你对我是喜欢是讨厌是无感,还是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