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看着继母的脸发愣,忽然房门被推开了,李成明带着箫氏大部分的高层从外面走进来,气势汹汹的样子我一看就知道来找我算账的。
那些人齐刷刷的站在继母的床边,整整齐齐的再配合三鞠躬的话,就有点像遗体告别了。
我还没开口,李成明就先发制人:“箫总,现在箫太太被个你害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他这个就是碰瓷的了,看来是有生活呀,碰瓷的痕迹太明显。
“李总,你来的正好,刚好我们借一步说话。”
他不知道我要跟他说什么,但是他明显不想听,只是想把他要说的话说完。
他在吵吵闹闹,跟他一起来的那些人就跟着随声附和,吵得我头晕脑胀,后来终于搞明白了他的中心思想是什么。
说白了他的意思是我现在让继母不省人事,我就必须要把箫诗和箫凌凌给放出来。
原来继母用的是苦肉计,只是这苦肉计的结果好像令她自己都始料不及。
我听明白了,虽然他们七嘴八舌的吵得我脑袋疼,但我还是明白了。
我跟李成明说,我有点事情跟你说,然后我把他拽出病房:“李总。”我把继母的化验单递给他:“原来阿姨今天是忽然发病了,怪不得一直昏迷如此严重。”
其实我知道继母今天晕倒是装病,我也就将错就错,李成明还以为我真的信了,结果报告就随意地看了一眼,很明显他没有看清。
我又指了指化验报告上很重要的一句话:“阿姨的病李总清楚吗?”
“清楚清楚。”
他清楚个鬼,他压根就没有细看好不好?
“所以李总是已经知道阿姨的病了吗?”
“她不是被你气的吗?”
“李总,你什么时候变成文盲了?”我偶尔呛他,李成明立刻灰了脸,倒是想反驳,但是想想看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报告。
看着看着,就把报告举到眼前然后从口袋里面摸出老花镜戴上,仔仔细细一行一行地看。
“小脑处阴影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回答他。
“脑部纤维瘤又什么意思?”
“就是肿瘤,医生建议是要开刀拿出肿瘤部分才可以确认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李成明抬起头,呆若木鸡地看着我,他的样子像个白痴。
可见不但李成明不知道,连继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得了一个这样的病。
李成明状若白痴,过了好一会儿才仿佛缓过神来一样,他皱皱眉头:“搞什么飞机?”
他手里拿着报告转身就走,他大概去找医生询问情况,之前他肯定是打点过,但当时说好的肯定不是这种严重的病。
我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他,去找医生算账,过了一会儿他又捏着报告回来,一脑门官司的站在我的面前:“什么情况?”
“就是你咨询完医生的情况。”我看着他:“看来李总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跟我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