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了定神,准备继续办公。
一撇头却看见了甄娴早上给我的请柬还放在桌上,粉红色的信封做得很精致很漂亮。
我下意识地拿过来打开,从里面调出的不仅是请柬,还有一张照片。
那张照片仿佛是很久远的,几十年以前的,照片的边角有点折痕,也有些发黄。
照片里的人是我妈妈,那个时候她真漂亮,即便是黑白的发黄的照片也掩饰不了她的美丽。
我的妈妈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她靠在那男人的肩头上。抿着嘴笑得很开心。
她身边的男人微低着头,我只看到他饱满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
这照片上的人不是我父亲,也不是蒋天,更不是秦观。
这个男人气宇轩昂,即便我只看到他半张脸,也看得出他长得很帅很有魅力。
但是他也很眼熟,他的额头怎么跟席卿川的额头那么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联想到了席卿川,当然跟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可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像席卿川呢?
这照片肯定是甄娴放进去的,她让我看这样一张照片,一定是暗示我什么。
难道她是在告诉我,也许我的亲生父亲就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
可是他只有半张脸呢,人海茫茫,我上哪里找去?
甄娴既然想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那绝不可能给我这么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
我将照片翻过来,在背后看到了一行字。
我不确定是不是甄娴写的,但是字迹清楚娟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8个字把我弄得更加糊涂了,什么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整个下午我都无心工作,一直在研究这张照片和这句话。
我甚至都想打电话给甄娴问个清楚,但我没有。
她既然喜欢我猜,那我就好好解谜,一定能解得开的。
下班的时候,席卿川和乔薏同时来接我。
两个人本来就高,就像两根电线杆一样伫立在我的办公室门口。
现在秋意渐浓,乔薏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短短的头发,英姿飒爽的,真的像一个小男生。
她跟席卿川站在一起,有一种兄弟俩的感觉,挺好笑的。
我问他们:“干嘛一起都跑来了?”
乔薏说:“走,我们去吃饭。”
席卿川说:“奶奶在家煲的汤,她亲自煲的。”
于是我不加思索地指着乔薏说:“你到席家来吃饭。”
于是乔薏跟我回了席家,一路上她都在小心留意着我的神情,我知道她怕秦观的事情刺激到我。
我跟她笑笑:“你别把我想的跟豆腐一样,一碰就会碎掉。”
“现在有一种千叶豆腐。”乔薏正经八百地跟我说:“你就是踹它一脚都不会碎,特别有韧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