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睡衣是白底蓝颜色的格子,我很清晰地看见有一
根头发正粘在上面。
我的心动了动,立刻对喜姐说:“你帮我把燕窝给倒出来凉一凉,我想等会就喝。”
“好的。”喜姐将洗衣篮放下来然后就去帮我吹凉燕窝。
她的洗衣篮就放在我的床边,喜姐背对着我,我便弯下腰将席爸爸睡衣上的那根头发给拿走了,然后迅速地藏在了纸巾里头。
席姐帮我吹凉燕窝端过来给我:“少奶奶您先喝着,过一会儿我上来收碗。”
我跟她点着头:“好。”
然后她便拿起洗衣篮就出去了,这事情就是这么巧,我连床都不用下就拿到了席爸爸的头发。
不管甄娴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但是有一句话她说对了,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如果我真的跟席爸爸有什么样的关系的话,那我和席卿川之间要早日了断,省的我们之间越扯越没边,到我无法收拾的地步。
我将那个头发藏在我的包里,准备第二天就去做检测。
席卿川回来的很快,大约40分钟他就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第一件事就是走到床边来查看我,我闭着眼睛装睡觉他弯着腰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便去洗手间里面洗漱了。
我一整晚都没睡得着,席卿川躺在我的身边用他的胳膊给我当枕头。
他很少翻身,做的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轻柔,现在躺在他的怀抱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几次都想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去,但是他又将我给抱回去了。
他微微低着头,他饱满的额头跟席爸爸几乎是一模一样。
想到躺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有可能是我的哥哥,我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我的人生的剧情一定要安排的这么诡异吗?
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推动着我这么做,把我推进的席家推到席卿川的身边。
这只手是谁的手呢?
我想了大半夜,我早上困顿不堪的忽然想明白了,大约就是命运吧!
早上我借口去医院拿上次体检的报告单,席卿川说要陪我,但是他有一个会很重要,所以他就让乔薏来陪我。
我跟乔薏说我只是拿一个报告,拿了就走,让她千万别来。
她在那头忙的也焦头烂额的,我听得出她在一边开会的一边跟我说话。
我把我和席爸爸的头发都交给检验科,我换了一个医院,不然昨天刚刚和秦观做过鉴定,今天我又拿来了另外一个人的头发。
我不不在乎我自己是不是被别人当做笑话,我在乎别人觉得我妈妈是一个很滥交的人。
我觉得如果真的她和席爸爸有什么的话,那也是生活无奈。
她和秦观有个短暂的恋爱,和然后因为家庭和席爸爸在一起,然后被蒋天给骗到结婚,但是她的真爱一定是箫远爸爸。
我做了加急的,然后就忐忑不安的在检验室门外的椅上等着,这对我来说,就像是等着审判长宣判我的刑期一样,也许是无罪释放,也许是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