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杯子:“他们好恩爱。”我喃喃的。
“是,从我很小的时候有记忆开始,他们俩就天天在我面前撒狗粮。”
席卿川把帮我剥好的虾放在我的嘴边:“尝尝这个虾肉是甜的。”
今天所有的菜的食材都特别的新鲜,但是再甜的虾肉到此刻我的嘴里也是咸的是苦的。
席妈妈要去洗手间,但是她穿着高高的高跟鞋,本来我打算陪她去,席卿川站起来了:?刚好我也去,妈我们一起。”
于是席卿川便扶着席妈妈一同去了洗手间,桌上只剩下了我和席爸爸。
他给我夹菜跟我说:“箫笙,你吃的太少了,你应该多吃一点,你年纪轻生下孩子也不会有多胖的。”
席爸爸跟我没说过什么话,今天算是说的多的。
我看着他,我真的还很想问他还记不记得我妈妈,但是这个秘密我只能自己保守着,不论什么人,就算是我亲生的父亲坐在我的对面,我也不能跟他相认。
我就是再缺少父爱也没到这个份上。
我低头默默吃东西,忽然席爸爸对我说:“你手指上的戒指挺别致的,这么细的指环怎么戴在大拇指?”
他说的是我手指上戴着的妈妈送给秦观的指环。
“妈妈留给我的,我说我手指太细了,只能戴在大拇指上。”
他点点头,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席爸爸低头喝汤,我就一直看着他有着浓密黑发的头顶。
他知不知道,他曾经招惹过的女人早已经在七八年前就去世了,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不知道他在我妈妈的人生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是跟他把我妈妈当做过客一样也只是一个过客呢,还是他曾经深深地伤害过我的妈妈?
我不想再面对他,不想再跟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我很想现在就扔下筷子跑走,但是我不能,因为那样不免做的也太明显了。
席卿川和席妈妈从洗手间里回来,这餐饭又持续了蛮长时间。
席卿川和席爸爸喝掉了一整瓶的红酒,这餐饭才算结束。
吃完晚餐他们还有活动,要去听交响乐。
有一个席妈妈很喜欢的交响乐团来国内演出,席妈妈问我,我说:“我一向听不了交响乐,欣赏不来。”
席妈妈笑着说:“也是,你们年轻人就该接触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席爸爸和席妈妈去看歌剧了,我站在餐厅门口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
我在想象我妈妈和席爸爸共同站在一起的是什么样子。
席卿川牵起我的手:“今天天气不错,这里离家里也不远,要不我们两个散步回去吧!”
席卿川的掌心温热,干燥绵软,其实握起来很舒服。
我却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挣脱出来:“不,我挺累的,坐车回去吧,我不想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