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嘻嘻哈哈很开心,跟我飞了一个飞吻。
“我就不进去坐了,你们家老太太太热情,把我往死里喂,差点没撑死我。”
“你少不知好歹了。”习席卿川冷哼,若是之前他们这样你来我往的斗嘴,我肯定还会觉得欣慰。
但是现在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
我跟乔薏挥挥手:“快点回去吧,车开的慢一点,不要整天像烈火战车一样飙车。”
乔薏跳上了车,又跟我飞了一个吻:“这个吻我可是送给我干儿子的。”
乔薏将车呼了一下就开走了,她永远是开的那么快,怎么说都没用。
席卿川看着乔薏远去的车影,皱紧着眉头。
我问他怎么了,他的样子很不悦:“什么叫做她的干儿子?明明是个女儿。”
他郑重其事的看着我:“我们生出来的是一个女儿。”
席卿川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的黑,像是今天这夜空虽然黑,但是却有星星点点的星光。
恐怕明天他眼中的星星会暗淡乃至消失,他对我的柔情也会荡然无存。
乔薏喜欢男孩,席卿川喜欢女孩,但这都没用,一切取决于我,孩子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
我觉得我像是变成了刽子手,这辈子对其他人都没有做过那么残忍的事,但是对自己的孩子偏偏就得这么残忍。
我在席卿川洗澡的时候约了一个熟识的医生,那是在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就认识的一个医生。
他刚好是妇产科,我请他帮我做手术。
他很注重病人的隐私,他什么都没有问我,只是问我想好了没有。
我说是,他就说好帮我约好了第2天早上的9:30。
我跟医生道了再见,挂上电话席卿川就从洗手间里面走出来了。
他满头的水珠走到我面前来,问我:“刚才给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我拜托他一些事情。”
他装作不高兴:“有什么事情不能拜托我?”
我没兴趣跟他演言情剧,他忽然弯下腰来出其不意地将他的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
我吓了一跳,想推开他,但是他两只手紧紧的抱着我的腰。
他弯腰撅屁股的样子,若是把他给推开,他一定会摔一个大马趴。
我就只能很无奈的任他抱着我,他的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贴了好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听什么。
现在孩子还小,什么都听不到。
他很兴奋的抬起头来跟我说:“女儿在跟我们讲话,她说爸爸你好帅。”
怎么觉得自己即将要做爸爸的席卿川,立刻就变得这么幼稚了呢?幼稚的都不像他,仿佛换了一个人。
我拽着他的耳朵把他的脸从我的肚子上给拽起来:“别发神经了,我去洗澡。”
我从他面前走过去,他却拖住了我的手:“箫笙,或许我知道你为什么情绪如此低落?”
我站着不动,洗耳恭听,他说:“不知道我怎样做你才能明白我对你所做的这一切,不是因为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