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孩子,难道是为了我?
如果是昨天以前,他对我这番疑似表白,我肯定会喜不自胜的听下去。
但是现在我没有理由听,也没有资格听。
我把他推开,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去:“我困了我想睡了。”
我上了床倒头就睡,席卿川掀开我的被子:“你不说你要去洗澡?”
“不洗了。”我又将被子拉到头顶:“好困。”
然后我就闭着眼睛装睡觉,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睡着。
一整晚几乎都没怎么睡,我知道席卿川也睡得很晚,夜里头他起身看过我好几次,他一只手撑在枕头上就那样俯视的看着我。
我就装作睡得很熟,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席卿川的眼神很烫,我知道他很不解,为什么我这两天情绪这么低落,对他这么拒之以千里之外。
我希望他永远都别懂,这种残忍的事实还是让我一个人承受为好。
我又想当救世主了,又想做圣母了,现在做好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别人骂成圣母婊。
我就不明白了,我处处为别人着想,牺牲小我成全他人,为什么就变成婊了。
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真难。
第二天早上席卿川有会要开,所以他早早的就走了。
他走的时候我是很清醒的,他以为我还在睡着,就俯在我的耳边轻声跟我说:“我中午要是有空的话找你吃饭,你多睡一会儿。”
然后他在我的鬓角边轻轻地吻了一下才离开。
他走了好一会儿,我的脸颊上似乎还保存着他的气息。
我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了摸刚才被席卿川吻过的脸颊。
我想今天之后他再也不会那样温柔的对我了。
从今天开始起,他会恨我入骨。
反正我也不是没试过被人恨的滋味。
箫诗箫凌凌都恨我,但是我对她们没有感情,她们恨我我也无所谓。
我不知道被我喜欢的人恨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现在终于承认了。
我喜欢席卿川,非常非常的喜欢。
可以说我爱他。
我很悲催的认识到这一点。
我洗漱完吃完早餐,昨天晚上我就跟阮玲说好了,早上我稍微晚一点去。
然后我就径直赶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在等我了。
她是一个很和蔼的女医生,她帮我做了一下全身的检查,然后又郑重其事地问了我一遍:“你想好了吗,真的不要你的孩子?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体检报告,他很健康。”
“不要。”我斩钉截铁地对医生说,为了表示我很从容,甚至还咧开嘴跟她笑了一下。
昨天晚上翻手机,好死不死的看到一篇的就是兄妹乱伦生下了一个怪胎,看得我毛骨悚然,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出了三个眼睛八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