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箫诗一定会第一时间过来找我,所以我把门给反锁了。
我披上睡袍去开门,箫诗站在门口还穿着晚上穿的那件像婚纱一样的白色礼服。
大半夜的穿成这样,实际上我觉得她的神经有点问题。
我依在门口睡意朦胧的:“什么事?”
“箫笙,你在我家干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箫诗跟我说话一点都不冷静了,甚至有一些歇斯底里的。
“你在我家干什么?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箫诗要动手拽我,我伸手挡开了她。
“这也是我家,你没权利赶我走。”
“谁告诉这里是你家?你姓箫是因为你运气好,但是谁承认了?你根本不是箫家人,你马上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报警了。”
“我还是想报警呢,爸爸的遗嘱上写的清清楚楚,我永远有箫家的居住权,任何一个人都没权利把我给赶走!”
“遗嘱,遗嘱!你们每一个人都说遗嘱,遗嘱算个屁!”箫诗忽然跟我爆粗口。
我简直是太惊讶了,因为一直以来箫诗在我的心目中都是那种真正的千金大公主有些夸张,但是她举止优雅,人淡如菊,犹如一朵旷谷幽兰。
然而现在箫诗距离我对她的一贯印象,越来越远了。
箫诗好像对遗嘱格外反感,她歇斯底里青筋暴起的模样,令我觉得特别陌生。
箫诗失去了风度,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人淡如菊的千金大小姐了。
她是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恐怖的女人。
我静静地看着她:“你想报警就报警,但是我有权利住在这里,我是受法律保护的。”
我把门在她的脸前关上,我听到了箫诗忍无可忍的尖叫声:“箫笙,你别以为你换了发型,你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你还是以前的那个孬种,你别以为我没有办法把你从我家里赶出去,这里是我家,这里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
我还从来都不知道箫诗对这些身外物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她隐藏的真好。
我反锁上门,顺便把我的窗户也锁好。
看现在箫诗的状态,她能做出什么来还真说不清。
其实我后半夜都没怎么睡着了,我一直在想继母忽然暴毙到底跟箫诗有没有直接的联系。
我觉得如果我从继母这边来入手查,可能更容易查一些。
我是到了天亮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箫凌凌高八度的声音给弄醒了。
有箫凌凌在总是不得安宁。
箫凌凌在跟箫诗吵架,声音尖利:“箫诗你说,你把妈的那条项链弄到哪里去了?那项链妈以前就说好要送给我的,你快点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