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冰无奈一笑,走过去,对三个人说了谢谢,也对他们身后村里的那些小伙子们说了谢谢。
凌沙站在人群中,失笑不已,她还奇怪时傲说是要来,昨晚没来,今早也没来,原来是拉了两个买炮去了。
凌沙看着白宴冰修长的身材如今健硕了很多,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在身上,看上去他整个人有着一种庄严稳重的气质。再回想起在山上初次见面时他那瘦弱的身姿,有些感慨,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背影啊!
凌沙看着白宴冰站在时傲他们几位公子哥身边却丝毫不输身高和气质的身影,不由的,嘴角勾起,暗暗偷笑,这个男人,以后是自己的。
白宴冰像是有感应似的,突然向凌沙这边看来,远远的,他的嘴角也轻轻的勾了一下。
凌沙的心突然就扑通扑通快跳了几下,有点偷看被发现的窘迫和甜蜜感。
两人相视的这一幕,被站在人群中的白喜竹和杜桃花杜娟娟看到了,三个人都淡淡的撇开了头,低垂下的眼帘里,却是三双恨入骨髓的眼神。
村长叫白宴冰回来前面给村民们讲几句话,白宴冰就简单的说了几句,大意,就是感谢村长把这个重任交给了他,他一定会不负众望,在职期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大家谋福利,尽最大的努力,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白宴冰说完,时辰也差不多到了。
村长就带着白宴冰开始领着各家的家主从立春案开始拜起。
第一个是村长,第二个是白宴冰,第三个,跟着的,就是杜老二。
因为如今,全村,除了白宴冰,就数杜老二有地位了,毕竟他家里有个三郎呢,三郎可是如今全县的案首。
凌沙因为是女子,没有上去香案前祭拜的权利,就跟着自家人在原地拜了二十四次。
人们祭拜时,时傲三个就在边上看着。他们也不是村民,没有资格祭拜。
花氏和何婆婆翠烟平安几个,都是在离杜家不远的地方一家子站着。
凌沙祭拜完后,问过卢氏,知道再没什么事后,就过去跟花氏打了声招呼。
花氏今日心情很好,尤其刚才见到白宴冰接过就任的文书时,她又差点哭了,幸好被周围人们的祝贺声给把眼泪逼回去了,硬是笑着给人们回礼。
见到凌沙过来,花氏笑着问她这几日怎么没去家里。
凌沙说在家里看医书,给大嫂调理身子。
花氏点头,让她有空过去吃饭。
凌沙应了。
祭祀正礼结束,村长已经累的不行了,白宴冰把他扶到一边的大石碾子上坐着休息,由时傲他们几个陪着。
接下来,就是各家的家主带着自家的儿子们上前再次祭拜,进行副礼的仪式。
白宴冰家因为就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也没再去祭拜,过来领着他娘他们过去祭坛边把手里的禾苗都一起投了进去了。
凌沙手里的禾苗也一直在,她也是跟着白宴冰一家人一起投的。祭坛边,两个人挨着站在一起,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一起投了进去。
“沙儿,中午去我家吃饭,好吗?”白宴冰随着她转身之际,低声说道。
“不了吧,他们几个会去你家吧,我就不凑热闹了。”凌沙拒绝。
“去吧,想你了!”那边村长喊白宴冰,白宴冰要过去,错身之际,凑近凌沙耳边,又说了一句。
凌沙叹息,应了一声,“好!”
白宴冰听到了,心里开心,离去的步伐轻快了很多。
凌沙抬头无奈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失笑,有那么开心吗?这小子竟然走出了一种就像吃到了糖的小屁孩的步伐。
转眼间,凌沙看到了白喜竹跟着他爹祭拜完,带着家人投完禾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凌沙今日倒是并没去注意白喜竹一家人的状况,也没留意去看他们。
这几日她听卢氏说,杜桃花在师傅的治疗下,竟然好了,还能起来做家务了。
杜娟娟依旧每日在白家给喂鸡。
至于白喜竹和这两个老婆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卢氏就不清楚了。
此时,凌沙从他们三个人的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丝丝恨意。
凌沙心里叹息,恨就恨吧,恩怨早就结下,解开也不容易了。她只好奇的一点是,师傅究竟给白喜竹解了净身的毒没!
“干妹,中午去老白家吃饭吧,他让我们中午去那边吃饭。”时傲几个这时走了过来,冲着凌沙说道。
“好啊,我新配了几种药,你们要不要试药呢?”凌沙笑眯眯的问。
“要要要,沙沙这一次,该我试了吧,你还欠我一次试药的机会呢!”姜云言噌一下子蹦在时傲他们的前面,凑在凌沙的眼前,自告奋勇。
凌沙轻笑,“好啊,你确定要试?”
“确定,十分确定。”姜云言猛点头。
“好啊,呵呵呵!”凌沙想到让姜云言试什么药了。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掩饰,白喜竹那几个人把这话听的清清楚楚,顿时一阵无言。白喜竹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是她的试药者,好像,也给她试了两种药了吧!
如今,喝了李大夫开的一副药后,白喜竹竟然发现自己隐疾好了。
待杜桃花好了的那一日,他拉着杜桃花完成了洞房之礼,也算是全了她的身份,因此,两个人的关系好了很多,杜桃花本来就是喜欢他的,被他温柔的对待了一夜后,把白喜竹曾经那样对待她的事情也忘了,安心的做他的妻子。
只是,杜桃花心里总是有一根刺,那就是杜娟娟。
不过,好在,白喜竹对她说,在她怀孕之前,他不会碰杜娟娟,杜桃花才安心。
而杜娟娟在知道杜桃花和白喜竹圆房了后,气的虐待死两只鸡,然后被白喜竹的娘文氏惩罚一天不许吃饭,气的杜娟娟跑回了娘家,却被她爹又赶了回去。
有气无处撒的杜娟娟,把这一切都算在了凌沙和白宴冰的头上。她心里憋着气,总有一日,自己会算这笔账的。她也猜到,自己嫁给白喜竹,肯定是杜凌沙和白宴冰动了手脚,不然,村长才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
而杜桃花呢,一直知道杜娟娟喜欢的是白宴冰,而如今,杜娟娟却插在了自己和喜竹中间,她猜,肯定是杜凌沙和白秀才在这中间捣鬼了,因此,她也恨凌沙和白宴冰恨的牙痒痒。
尤其刚才,看到白宴冰和凌沙那一个眼神都是幸福的画面,更觉得刺眼,凭什么如今自己要和杜娟娟抢一个男人,而他们俩却是幸福的相亲相爱着?
白喜竹呢,则是在自己好了后的这几天,慢慢想,觉得自己成亲夜不能人事,绝对和杜凌沙白宴冰有关系,且越想他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因此,刚才见到凌沙和白宴冰那对视时的幸福画面,心里的嫉妒,变成了浓浓的恨意。而他也坚信,杜娟娟之所以成了自己的小妾,肯定跟白宴冰有关系。
对于这三个人对自己的恨意,凌沙完全能感觉到,也能理解,但就是不怕。
因此,她也毫不掩饰自己又配出了几种药,就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来惹自己了。
三个人这边说笑着,那边白喜竹一家转身离去回家去了。
如今他们一家人出来,主动与他们说话的人也不多了,白喜竹也懒的去与别人说话。
虽然恨着凌沙和白宴冰,但他经过这几件事后,也想清楚了,贸然与他们对上,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得慢慢从长计议。如今重要的,是先把家里安顿好,把自己丢失的人缘找回来。反正,杜家人和白家人离不开这个村子,他们两个,也走不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样想清楚,白喜竹的心里倒是平静了不少,回家时也感觉轻快了很多。他决定回家后,好好跟杜桃花和杜娟娟谈谈。
随着祭祀完,人们的离开,杜家人也回家去了,午时过去一个多时辰了,各家各户该回去做饭吃午饭去了。
凌沙跟卢氏打了招呼后,就随着花氏和何婆婆他们回白家去了。
时傲几个留下来等白宴冰,帮着他处理祭坛这边后面的收尾工作,平安和大郎也在,一起帮着收拾。
村长有些累了,嘱咐白宴冰怎么收尾后,两个人对了一个眼神,各自垂下眼帘后,就由他家人扶着回家去了。
等白宴冰一行人回到家里时,饭菜也熟了,就等着他们几个了。
看到饭桌上的饭菜,白宴冰笑了,知道凌沙又下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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