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既然从你这里问不到什么,那看来,本王需请豫州侯过来一趟,才能解释的清楚了。”事关重大,就算是白玉庭再糊涂,此番也不可能再给冯婷婷开脱,他心里头明白,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跟他脱不了干系,到头来这一切的结果,也都是他咎由自取。
其实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明白,他心里对齐娇有愧,这些日子,齐娇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他也问过徐郎中,齐娇的病到时候怕是瞒不住阿言了。
他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却也无法改变,徐郎中医术高明,拿齐娇的病都没有办法,这天下间怕是已没有谁能根治此病了。
莫名的鼻间有些酸,想想几年后他们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的情形,白玉庭忍不住的红了眼圈。
男人有泪不轻弹,或许未到伤心处,许是这几日太过乏累的缘故,勾起的伤心事,一幕幕的在白玉庭的脑海闪现,这些年他对齐娇的亏欠也是越来越多,到如今他想弥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晚了。
白玉庭站起身的时候,身体莫名的摇晃了一下,白子言从未见过白玉庭这般疲累的身影,似乎在这一刻像是老了许多一般。
纵然之前他们父子两个总是针锋相对,可看到白玉庭这般,白子言的心里也并不好受。
白玉庭摇摇头,赶走脑中的眩晕之意,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冯婷婷看着白玉庭决绝的背影,几乎将嘴唇咬破,她以为,她的万般温柔会换来白玉庭的真心相待,哪怕只有齐娇几分她也知足,可这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她的空想,她耗尽了自己十几年的韶华,却不及二人白头偕老的承诺。
白玉庭跟冯婷婷之间,或许她就是这一层窗户纸,当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两个倒是可以逍遥快活了,可她这些年的付出,又算什么?到头来,就是为了被白玉庭所辜负的吗?
这一切,都是白子言所赐,若没有他,或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或许她早已成了景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可恨的白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