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宁本就一肚子气,这会儿
糟了冷落,几乎快要安耐不住。
“钱姑娘,你还不知道吧,靖荣的姨娘,就在前不久死了,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方远宁扫了一样方靖荣,眼神中尽是不屑:“他姨娘,是景王的小妾,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死掉了,可笑的是景王府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到最后连个像样的墓地都没有,说到底这妾就是妾,还妄想替代正室的位置,这下场怨不得别人,完全是她咎由自取。”
方远宁看方靖荣的那种眼神,眼底写满了厌恶之情,那种不屑,那种嘲笑,看的方靖荣怒火中烧。他的手掌暗自握起拳头,再怎么说人死为大,这方远宁千不该万不该,这般诋毁他的姨娘。
“方远宁,我姨娘已经死了,你现在没必要这般诋毁她吧?”就算之前,方靖荣在豫州侯府怎么夹着尾巴做人,可这冯婷婷到底是他的姨娘,他若是不替她说上一两句,倒真是狼心狗肺了。
“哎呦,如今你还会顶嘴了,怎么。我说的有错吗?你姨娘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妾室,当初还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手段,才爬上了景王的床,这景王啊,也是被逼无奈的,这才纳了她做妾,要说啊,这骨子里头的东西,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没法子改变的。”方远宁顿了下继续道:“钱姑娘,你可要小心点啊,这方靖荣骨子里头,那可是冯家的血脉,说不定他对你们钱家,也打着什么歪心思呢。”
方靖荣极力的想要压下心中的怒气,方远宁现在可是不止诋毁他姨娘,连冯家都捎带了进去,他堂堂一个男人,被这番羞辱,怎么能忍得下去这口气?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是,钱姑娘,我就知道,这方靖荣啊,就是一肚子坏水,跟着你,绝对是打的什么歪主意。”方远宁就不信,这个方靖荣只不过是个庶出,这么多年来,在豫州侯府可是样样不如他,这钱家小姐又不是眼瞎,怎么会瞧得上他一个庶出?
这个方远宁,实在是可恨,钱宝银想趁着等人的功夫,安静的喝会儿茶都不行。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捂着耳朵的钱宝银,给方远宁和方靖荣投过去嫌弃的眼神。
“钱姑娘,是我们扫了你的雅兴了。”方靖荣说着,起身抓着方远宁的胳膊。
方远宁一挑眉:“怎么,想打架?”
“钱姑娘在这里喝茶,我们兄弟二人,要是有什么要谈的话,就去外边说清楚好了。”方靖荣说着,松开了方远宁的胳膊。
方远宁拍了拍刚才方靖荣抓他胳膊的地方,一脸嫌弃的样子:“好,出去就出去,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竹下楼,方靖荣在前,方远宁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一处幽深的小巷子,这个地方有个义庄,平日里街上更是少有人走动。
“方靖荣,我告诉你,你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居然还想娶钱家大小姐,我告诉你,不可能,爹说过了,这钱家大小姐是我的,你以后要是再打他的主意,可别怪我不客气。”方远宁说着,狠狠朝地上啐了口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