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子言要坐起来,苏淼淼赶紧将他扶起,谁知白子言猝不及防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不由得用手肘的顶了他的胸口一下。
“啊,疼!”白子言被苏淼淼这么一碰,眉头一皱顾做疼痛的捂着胸口叫出了声。
“怎么,哪里疼了!”苏淼淼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去看白子言捂着叫疼的胸口库,谁知下一刻便对上白子言满含笑意的眸子。
“能胡闹就是没事。”苏淼淼起身,刻意转过身去背着白子言,白子言那张绝世的脸本就及美,笑着的他身上少了几分冰霜的味道,显得更加容易让人亲近一些,哪怕是只是被他这么简单的看着,苏淼淼就有些心烦意乱,在这么下去,她可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通过这次的事情,苏淼淼算是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原来她对白子言,她早就已经动心了,只不过只是她自己因为害怕,从来不肯跨过这道勾坎而已。
白子言瞧小娘子害羞可爱的样子,心底又升起一股暖意。
“淼淼,你穿这一袭红衣可真是好看。”白子言说着说着,眼里的光彩逐渐黯淡了下去:“可惜,我娘她再也看不到了。”
听他这么说,苏淼淼心里一酸,笑着回头对着白子言转了一圈。
裙子上用金线所绣的图案,在裙子转起来之后,就如同翩翩飞舞着的蝴蝶一般。
随着苏淼淼的脚步定住,为了让白子言振作起来,她刻意将心底的悲伤隐藏:”这件嫁衣是你娘亲手所做,她可是第一个看到的呢。“
听苏淼淼这么说,白子言仿佛着魔似的从床上站起身走向苏淼淼。
这布料,白子言是认得的,来自宁陵国,舅舅知道娘喜红色,所以才让宁陵国的皇室工匠耗费了半年之久,才制作出这种布料,这种布料及其珍贵,冬天穿上它保暖夏天穿上它冰凉,舅舅送过来以后,娘一直没舍得用,没曾想娘竟然用这块布料亲自给小娘子做了嫁衣。
自小娘就十分明白他的心思,这个景王府就是个牢笼,把娘的一生都给断送,若是当初白子言坚持让娘跟他离开的话,娘或许也也不会在这府里头郁郁而终了。
看到白子言充满自责的神情,苏淼淼便知道他是在想王妃的事情了。
“阿言,我知道你在为王妃的死而伤心难过,可王妃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折磨自己的样子,她会心疼的。“苏淼淼说着,拉着白子言坐回床上:”你现在身体虚弱,又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想不想吃我做的鸡蛋糕?我去给你做去。“
白子言知道,娘一直让春桃瞒着自己她的病情,就是不想让他为她伤心难过,可娘这般心疼他,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娘的良苦用心?
可即便是这样,娘死的时候他不能在身边陪着,着实让他心里头存着些许怨恨,或许正是这些怨恨在作祟,才会让他一时产生了那种轻生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