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子言内心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事实。
“舅舅,若你不信,便跟我来吧!”白子言起身,齐扬心中带着疑问,跟随他出了屋子。
刚才从齐娇的墓地回来之时,白子言有刻意留意有一匹快马在杏林外停下,骑马人的穿着打扮应该是皇上的近卫,想必这会儿白玉庭应该在宫里了吧。
若不是为了打消舅舅把娘带回宁陵的念头,白子言怕是这辈子也不会踏足白玉庭的屋内吧。
推开门,屋里的陈设如一往般简洁,屋内有一套金丝楠木的衣柜,白子言将衣柜的门打开,里头的衣服并不多,奇怪的是在柜子的内侧,放着一精致的紫檀木盒子,像是放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白子言将那盒子取出,打开盒子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从盒子里传出。
盒子里是一套衣服,看着那衣服的花纹,闻着那布料所散发的熟悉的香味,齐扬不由得湿了眼眶。
这布料再没人比他更熟悉,在宁陵这布料已很是难得,世子妃要他都没舍得给,而是留出了一块给娇儿带了过来,可没曾想娇儿竟也舍不得穿,还将这布料给白玉庭做成了衣服。
白子言伸手抚摸着那布料,那布料触手丝滑,就如同抚摸着女人白皙的皮肤一般:“舅舅,这下你该明白了吧?这布料是从你带过来的,你该知这布料有多珍贵。”
作为大哥,齐扬替齐娇感到委屈,没想到最后,娇儿心里头心心念念舍不得还是白玉庭,十五年前,娇儿孤身一人远赴大顺和亲,本以为是天作之合的一段美满姻缘,可没曾想却这段姻缘却束缚了她一辈子。
齐扬想起,齐娇小时候曾说过的话。
那年齐娇才十二岁,杏花树下,正处豆蔻年华的她笑意盈盈:“哥哥,我长到了要嫁一个心里只有我一人的男子,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我们两个人就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也好,将来我再为他生个一儿半女的,然后看着我们的孩子慢慢的长大,我们两个人再相继老去,这样的生活,只要想起我就会觉得很幸福!”
齐扬宠溺的点了一下齐娇的额头:“你啊你,你是我宁陵的公主,怎么能过那种普普通通的日子,哥哥告诉你,将来啊,哥哥要给你找一门亲事,哥哥要为你找的那个男人,要比哥哥更疼你,更爱你,若是他敢欺负你,哥哥定会拿拳头揍他!”
齐娇红着脸有些害羞,可嘴里头却还不忘反驳:“哥哥,不,不,你不要打他,我会心疼的!“
齐扬脸上带着有些吃醋的笑意,无奈的摇了摇头:“哎,我这个妹妹啊,这还没出嫁呢,就会替她将来的夫君说话了,我这个哥哥,还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