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荣心里头有一肚子火,可却只能打断牙把这口气往肚子里咽,无怪乎这些天府里的人见他的时候神情都有些怪怪的,怕是这些话该是都传到他们的耳朵里头去了吧?
可若是此时现在自己发作,不就是承认了那些人说的话是真的吗?半晌方靖荣才把这口恨意压下,面带笑容的拍了拍杜郎中的肩膀:“杜郎中,那些空穴来风的话,还是不要当真的好,本侯自会严查这件事的,夫人的身体以后就交给杜郎中调理了。”
见方靖荣并没有生气,杜郎中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侯爷,放心吧,我会尽自己的所能,好好的照顾夫人的,侯爷您对夫人如此的疼爱,夫人可真是好福气啊!”
方靖荣含着笑意的眼神中藏着几分忧郁,是啊,就算是杜郎中也能看的出他对宝银的关心,可宝银怎么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杜郎中走后,方靖荣的脚步又不知不觉朝钱宝银所住的院子走去。
院子里,钱宝银坐在秋千上,解语小心翼翼的推着秋千,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小姐会出什么事。
或许是因着心情好的缘故,钱宝银的两只手牢牢的抓着秋千的两根绳子,嘴里头不断的催促着:“解语,你倒是推啊!”
解语皱皱眉头,虽然手里头推的动作没停,可力气却是把握的刚刚好:”小姐啊,你可别再吓我了,你在后花园散步的时候,要去铺蝶的时候,差一点就摔倒了,这要是让侯爷知道,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可不得把我的皮都扒了啊!“
“解语,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了,你什么都让我玩,是要憋死我吗?”钱宝银轻轻勾起嘴角,看向解语的眉眼中带着责怪。
“小姐,我前些天不是从书斋里头给你拿了些画本吗,你若是无聊的时候,就看会儿。”虽然解语没有生过孩子,可是她之前在郎中那里也有听说,女子怀孕钱三个月最容易小产,她现在可是真怕小姐会出什么事,这一颗心天天都是悬着的。
钱宝银嗔了解语一眼,看解语推的太轻实在是没有什么乐趣,便从秋千上下来,转而走了几步坐在了院子里的凉亭里。
解语赶紧上前,将凉亭石桌上放着的银耳莲子粥从食盒里拿出。
钱宝银接过解语递过来的粥,喝了两勺这才慢慢道:”你啊,给我借那些画本,我翻来覆去的都看了好几次了,着实没什么意思,最近啊,我这腰也酸背也疼的......“
还没等钱宝银说完,解语便赶紧打断了她的话:“小姐,你是不是想出去玩?侯爷那边都交代过了,说是让你在府里好好的待着,况且小姐你怀着身子,就应该好好的休息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