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豫州侯擅闯锻造房,说是有事情找您。”段行跟方靖荣显然是认识的,只不过他跟易青都是一根筋儿,既然这神锻营现在已经在白子言的手上,两人对方靖荣皆是没有了往日情分。
白子言挥了挥手,让段行先退在一边,谁知还没走两步,方靖荣竟跟白子言动起手来。
苏淼淼在旁看着,虽说方靖荣这段时间武功确实有所进步,可跟白子言相比却还是有些差距的,每一招都慢上半分,只不过这半分,在高手过招期间便足以定下胜负了。
果然,只不过十招,方靖荣就败下阵来,胸口中了白子言一掌,正是因着方靖荣感觉的出来,白子言并没有用全力,这才让他眼中藏着的愤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了起来。
擦了擦嘴角渗出的一丝血迹,方靖荣直起腰杆,是他技不如人,怨不得别人,可宝银在这里受的气,他早晚都要讨回来。
“世子果然是好功夫,不过我奉劝世子一句,我方靖荣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动的。若是宝银肚子里的孩子没事也罢,若是有事就算是豁出我这侯爷的身份,我也要到皇上那里参你一本!”方靖荣将嘴角的血迹擦去,留给白子言一个很冷的眼神,便转身离去。
方靖荣走后,揣摩着他的话,白子言更加觉得事情有所蹊跷。
虽说白子言跟方靖荣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知道若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那种人,他竟然为了钱宝银的事情过来跟他出手并烙下狠话,他刚坐上豫州侯之位爵位并不稳固,如此这般冲动确实不像他的性子。
方靖荣对钱宝银的爱,白子言看在眼里,但是若是只是这份爱,不足以让方靖荣冒着丢失爵位的风险,毕竟这豫州侯的爵位,是方靖荣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难道除了方靖荣对钱宝银的爱之外,莫非那肚子里的孩子?
在那一瞬间,一个十分怪异的想法窜入白子言的脑海。
回过头来的他跟苏淼淼四目相对,苏淼淼对着他点了点头,难道小娘子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出了神锻营,白子言要把苏淼淼往柏溪村送一送,一路上两人并肩而行,白子言不觉得开了口:“淼淼,莫非钱宝银肚子里的骨肉,是方靖荣的?”
苏淼淼的脚步慢了些,若是按着方靖荣这么多年隐忍的性子,不可能这么的冲动,方靖荣之前跟冯素素相依为命在侯府多年,若不是冲昏了头脑,他不可能用千辛万苦得来的爵位做赌注,他虽然爱钱宝银,但一个女人生生给他带了绿帽子,他不生气不说,居然跑过来替她出头,这就是这里边的问题了,除非他早知道钱宝银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否则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给自己戴绿帽子。
“看样子,应该是没错的了,只不过钱宝银失贞这事儿,事关这件事情的人现在都已经死无对证,除非方靖荣肯亲口承认,这件事情毕竟关乎钱家,还牵扯到太后,不过我们倒是可以找个机会,探探方靖荣的口风,若孩子真是他的,只要有这件事攥在手里,也算是拿住了他的把柄。”方靖荣是一头随时会反扑的狼,更何况苏淼淼知道,他跟白子言曾有不少的过节,若是有这么一个把柄在手中,多少也会让方靖荣忌惮一些。
“倒是淼淼想的周到,既如此,咱们便要做好这完全之策,方能对知道这孩子,究竟是不是方靖荣的。”方靖荣向来口风甚紧,若是没有证据,白子言明白他定不会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