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或许能从这男人的嘴里头探听点齐娇姐姐的消息也说不定。
想到此,殷小凤慢慢的靠近,就在那男人毫无防备之际,用刚才随手在林子里捡的树枝抵在了那男人的后背上:“别动!”
杜昭华怔了一下,但手里的毛笔却依旧稳稳的拿在手中,许是他刚才在想事情的缘故,因此这杏林里头来了人他都未曾察觉。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杜昭华回过头,他未从身后的那人身上感觉出半分的杀气,回头一瞧跟那姑娘竟是用一根树枝顶着自己。
殷小凤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这男人带着半张面具,但这面具依旧遮不住他脸上的潇洒和出尘,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温柔,这个方向看过去,他就如同沐浴在阳光中的仙人一般。
半晌,殷小凤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你,怎么会在这杏林里作画?你认识这庄子的主人吗?”
杜昭华浅浅的勾起嘴角,这庄子的主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不过是他求而不得的人,他原是宁陵人,因着跟齐娇的一面之缘,便对她情难自拔,到最后也不过是庸人自扰之而已。
听男人这么说,殷小凤来了兴致:”你认识景王,还是认识景王妃。“
曾经自己的心思,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才不过是见这小姑娘第一面,怎生会差一点跟着她的话走,反应过来的杜昭华回过头来,弯腰继续作画。
虽然杜昭华不回答,可殷小凤的眼神却落在了杜昭华身前那副未完成的画上。
那副画里头画的一片开的正艳的桃林,桃林身处个有一美貌女子在树下站立,手中握一团扇做扑蝶状,殷小凤觉得这画中女子甚是眼熟,再一想这不是齐娇姐姐是谁?
“你认识齐娇姐姐?”殷小凤说着,蹲下细细的看着画中的人,她已经许久没见过齐娇了,自从齐娇嫁到王府以后,怕是已经忘了她这个小时候常常跟在她身边的小姑娘了吧,可她却始终记得,她曾对自己的好。
当殷小凤说出齐娇二字之时,杜昭华手中的毛笔一抖,滴落在矮几上的画布上,那滴墨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齐娇的眉心。
“哎,你干什么呢,好好的一幅画,被你给毁了,不成,你得再给我画一幅。”殷小凤噘着嘴站起,叉腰在杜昭华跟前一幅命令的语气,要知道在宁陵的时候,殷小凤不止一次找过画师想给齐娇作画像,可那些个画师居然各个都不争气,不能画出来齐娇姐姐的一丝神态,现在她好不容易碰到了画齐娇姐姐的画像画的如此之像的,她怎生能就此放过,最起码将来她回了宁陵之后,有了这画也好对齐娇姐姐有些念想。
王府里的那副画,被景王当宝贝一样,怕是也不会轻易给她的。
看殷小凤认真,杜昭华不由得勾勾唇角:“小丫头,你不会是在跟我说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