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军营中,没人瞧的起他,那他还在乎军纪做什么,干脆一醉方休好了,梦里头什么都有。
愤怒一时间冲昏了头脑,方靖荣打开酒坛子,就咕咚咕咚喝起来,半坛子酒不经喝,不多时便头重脚轻的有些飘飘然,有些醉了的方靖荣,眼神模糊中看到钱宝银抱着他的儿子朝着他慢慢走来,他一激动失手将手中的半坛子酒打碎,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帐篷外走去。
这个时候,文副将刚巧在附近巡逻,突然一股酒味窜入他的鼻间,在军中喝酒,这可是犯了君纪,可是要挨板子的,文副将嗅着这股酒味,最后到了方靖荣的帐篷外,谁知他刚一进帐篷,方靖荣就醉醺醺的朝着他扑过来。
他一个用力,将方靖荣推开,方靖荣醉醺醺的被文副将身后的两个侍卫架起,文副将对着方靖荣啐了一口,满眼尽是不屑:“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这要是不好好从惩治,肯定会霍乱军心,你们两个把他拖下去,杖刑五十,暴晒三个时辰!让士兵们都好好看看,违反军纪就是这样的下场。”
两个侍卫们领了命,将还未清醒的方靖荣拖了出去,方靖荣被打了五十大板,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被两个侍卫架着绑在了军营内用来惩戒犯错士兵的柱子上,路过的士兵无一不对他施以嘲讽的笑意,更有甚者还将口水吐在了他的身上。
想他堂堂一个豫州侯,竟然落的如此的下场,他恨,他恨这里所有的人,最恨得就是那个文副将,若不是他,自己不会这么丢了辛辛苦苦得来的爵位,那豫州府的爵位,可是他千辛万苦得来的,没曾想现在一夕之间便失去了,如今他又被困在这军营里,处处受人的讥讽,就算是离开了军营,也没有爵位在身,也会被世人瞧不起,被钱家所瞧不起,难道他方靖荣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暴晒三个时辰,到了半夜方靖荣才迷糊呼呼的被人拖进了帐篷里。
他应该是这军营里最惨的一个副将了吧,受了伤受到这番侮辱,最后连一个安慰和上药的人都没有,突然觉得好累好累,那心酸的感觉压的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甚是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腰,他大惊之下想要回头去看,可是全身酸疼没有一丝的力气。
”侯爷,你现在受了伤,别动,我来给你上点药。“身后,传来了这略显关怀的声音,可这关怀对如今的方靖荣来说,是救命稻草是唯一的光亮。
方靖荣费了很大的功夫,趴在床上的他这才看到对方穿的是军营里最下等侍卫的衣服。
“这位兄弟,谢谢你,还抬举我叫我一声侯爷,我方靖荣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等将来我方靖荣翻了身,将来一定会重谢你的。“挨了杖刑的地方摸上药之后,又凉又热,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方靖荣难免会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