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氏迷迷糊糊就听到隔壁邻居家传来的打闹声。
何曾庆新搬来的房子外头,门口这会让正站着几个看热闹的人。
院子里,何曾庆拿着笤帚疙瘩,拼命的追打着葛晴霜,葛晴霜一个不小心,脚一崴摔倒在地,何曾庆手里的桃州疙瘩,啪啪的往她的身上打。
葛晴霜吓得抱着头,何曾庆打的不轻,院里传出阵阵的惨叫声。
他家的大门这会儿半开着,院子里头葛晴霜挨打的情形,却是真真切切的落入在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的眼里。
何曾庆啪啪的打了几十下,仍旧不觉得解气,又是一笤帚打在葛晴霜的头上。
葛晴霜脑袋嗡嗡一响,伸手去摸刚才何曾庆打的地方,手上一片血迹。
吓得何曾庆哇哇大哭了起来。
“何曾庆,你够了没有,你这是要打死我吗?”葛晴霜说着,委屈的两腿一蹬抹起眼泪来。
“哼,我怕今天就是要打死你,都是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的,之前撺掇我把我两个侄外甥女撵出了苏家,要不是因为你,我名声也不至于这样,还有上次,都是你被猪油蒙了心,让我对我那外甥女做出了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因为你,我遭到了村里人多少人的白眼,我要是不打你,我心里的这口气怎么能咽的下去!”何曾庆说着,手上的笤帚又毫不留情的打在葛晴霜身上。
这会儿天气还不冷,门口刚才看热闹的那些人,看到葛晴霜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有的摇摇头,有的眼里头露出可惜之意。
“你说这个败家娘们,这可把何曾庆给害惨了,原来这之前何曾庆做出来那些事,都是这个恶妇人给撺掇的!”
“就是,我早就听说,这葛晴霜是个恶妇了,在村里头可是吃不得一点亏的。”
“哎,这何曾庆娶了葛晴霜为妻,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这葛晴霜啊,真是害人不浅。”
“谁说不是,以后见了这个泼妇,咱们可要离得远一些,省的沾染上什么晦气了。”
听到门口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何曾庆打的更来劲儿。
葛晴霜这会儿脚崴了,身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根本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何曾庆眼尖,瞧见搀扶着王氏挤进人群的许氏,手上的扫帚立刻毫不留情的打在葛晴霜的身上。
葛晴霜叫的那叫一个惨啊,这比村口杀的那猪叫的都惨。
看热闹的村们看到王氏跟许氏来了,纷纷往两边已让,皆是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
人群中也安静了许多,只听得院子里头何曾庆挥舞着扫帚,狠狠的朝葛晴霜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