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段有德回到医馆之后并没有进屋,而是在门内不被人察觉的地方探头探脑,等到段天梧离开之后,他赶紧叫来了刘大胡子。
刘大胡子之前跟刘蒋是同村,平日里跟刘蒋之间也有些走动,那刘蒋在村里是个泼皮无赖,就算是有点钱也都被他拿去喝酒,十天半个月的不沾家那是常事儿,他家中虽有媳妇,可媳妇常年遭受刘蒋的虐打,就算刘蒋此次在牢房里头出点什么事,花点钱打发他媳妇,没有人会追究一个泼皮无赖的死活。
怕夜长梦多,段有德不得不先下手为强。
刚才的事情,刘大胡子已经知道了,至于段有德找他什么事,他十有**能猜的出来。
十年前,刘大胡子得了难治之症,被村里人赶出了村子,自打被段郎中治好之后,便一直跟着他,为报答段郎中对自己的恩情,就算是段郎中此刻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刀子递出。
确定门外没有人偷听之后,段有德这才开了口:”大胡子,你上次给我说过,你在县衙的牢房里头认识一个兄弟?“
“段郎中,是的,我那兄弟隔三差五就会跟我一起喝酒,我跟他约好三天之后,去他家吃酒。”刘大胡子顿了些接着道:“段郎中,莫非是想对刘蒋动手?”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要对他动手吗?”刘大胡子对自己忠心耿耿,段有德是知道的,这些年他没少为自己做事情,要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段有德最为信任的人,那就是刘大胡子没错了。
“段郎中,我的这条命,是段郎中救回来了,不管段郎中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问缘由,段郎中要对那刘蒋动手,就是那种刘蒋该死,那个刘蒋也确实不是个什么东西,大老爷们还虐打女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刘大胡子虽为段有德做过不少事情,可对虐打女人事情,是极为看不过眼的。
“三日之后,你去找你那牢房的兄弟喝酒的时候,找机会获得进入牢房去看望刘蒋。”段有德说着,从身后一幅画的暗格里头,取出来一个瓶子:“这个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无色无味,吃了这种药之后不会死,但却会勾起自己原有身体的病灶,这刘蒋刚患有瘟疫痊愈没有多久,服用这个药之后最多不过三天,他便会瘟疫复发,这次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好。”刘大胡子接过那药瓶收起在怀里:“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段郎中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了。”
“嗯,行事中务必要小心,等你去看过刘蒋之后,便把这药瓶给处理掉,千万不可留下一丝把柄,那个段天梧可不是个糊涂人,引起了他的疑心,我们怕是也不会很容易的就洗清嫌疑。“刘大胡子为自己做过不少事,可这毕竟是事关人命,段有德不得不再三交代。
“段郎中,放心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保证会万无一失的。”刘大胡子话落,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段有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