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只要你能让我参加完我女儿的婚事,我愿意献出我一半的家产,用来让先生给那些穷人看病?”现在的殷霸天,早已别无他求,他知道自己这一生杀戮太重,可是这是他当爹的最后一个心愿。
“你还是回去吧,你的那些钱,我不稀罕!”无郎中看病,从不是为了钱,他只是帮着那些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就算是他们身无分文,但在他眼中他们的命却也比那些富贵人的命金贵许多。
殷霸天好不容易才有见到这怪郎中的机会,若是自己这次错过去,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旧疾什么时候会发作,他就不信这怪郎中能这么的铁石心肠?既然他不在乎钱,或许能用别的什么东西打动他,自己绝不能就这样回去。
无郎中转过身,继续给屋里的人看病,破旧的屋内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里头用竹帘子隔了一间小屋,是无郎中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殷霸天进屋来,这屋里立刻有一股霉味钻进他的鼻间,他忍着那味道,安静的看无郎中给那些乞丐们看病。
等屋里头那些个包扎好伤口的乞丐们都离去,无郎中这才拄着拐杖往里头的那间屋子走去,殷霸天见状,紧紧的跟了上去。
无郎中似乎知道殷霸天的存在,但却并不在意,到了屋里头自顾自的拿出来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半块干粮,泡在盛着半碗凉水破了一个口子的碗中,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就连殷霸天看到这,都有些不忍心了:“先生,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你可真是个怪人,难道这富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无郎中的痛处,他狠狠的呵斥起来:”你懂什么,穷人怎么了,惹到谁了吧?难道他们天生就该被那些个富人压榨?天生就该死吗?“
”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殷霸天话说到一般,就被无郎中给打断了。
“我还用让你教我怎么行医吗?你给我滚,你这个人,满身都是血腥味,我闻着浑身都不自在,二十年前,我本不该救你的,让你白白多活了二十年,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你的手里。”无郎中起身,拿着拐杖就往殷霸天身上戳。
殷霸天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怪郎中对富贵人家是如此的痛恨?又不是所有的富贵人家都是坏的?而他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死在他手上的人,不是乱臣贼子,便是盗贼匪患,那些人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吗?
无郎中朝着殷霸天打了几棍子,见他仍不为所动,便再次坐下,安抚了自己激动的心情,反正不管他再怎么社残联换,他也不会再次出手救他的。
虽然这个怪郎中顽固,不愿意给自己看病,可他二十年前对自己到底有救命之恩,而当年他也并未收取他一文钱,便悄悄离开了。
而看病就得给钱,这是殷霸天自小就知道的道理,当他伸手往怀里头掏钱的时候才一时到,这次出来的太急,竟然没有带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