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点了点桌子,若有其意地啧啧说道:“我说这小子,怎么辞得这么果断,原来是遥有佳人,心不在焉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们很是清楚,秦牧并非是这样的人。
“子良,你过来。”文老向身后一位肩抗一颗徽星的年轻俊儿招手道。
那年轻俊儿点头回应了一声,小步跑了过来。
“子良,你觉得这妮子,怎么样?”文老玩味地笑道。
张德龙听得心里一紧。
怎么文老话锋一转,是要自家小辈,去挖秦将的墙角去了?
不过不等张德龙心中紧张多少。
那名叫文子良的年轻俊儿,便连连摇头,苦笑地招手道:“爷爷,不要拿我寻乐了。”
“此等佳人,确实举国难寻。”
“若她只是杨凌天那样的家伙看上,那小辈还真敢斗胆,挑战一下他杨凌天!”
他和杨凌天年龄相仿,两者的出身又十分相似,更是正直气血方刚的年纪,自然是少不了暗中比较。
生来便是真龙之姿!军之王者!
张德龙面色略显几分尴尬,回应道:“我还没有动手,就被一队人给处理完了,就连南方现在的总指杨斌,也时刻在他们的监控下,没能将信息传回给杨长政。”
去撬秦将的墙角?
说罢,文老眼神一转,带着几抹深不见底的狠厉,道:“不过封锁住消息就好。”
文子良转念一想,便是阵阵叹笑。
文老喝了口茶,半晌之后,方才将照片推回给张德龙,正色说道。
文老口中所指的,自然就是西北的那一方铁血。
文老沉沉地点了点头,一向慈祥的面容上,已然是阵阵肃杀!
“附议......!”
但他作为内院元老之子,经常来往
国内外,秦牧之事,他闻知不少,深知秦牧的功绩。
不过。
“附议!”
“杨长政那混账东西,往日里在国内没有对他多管制,这几年下来,他倒是发展得快。南方,东南,西南,还有多处地方,都和他有所牵连,还做出一副低调的样子,真当我内院眼瞎不成?”
这一番话说出来,这一众原本面容冷峻的青年俊郎,顿时神色一紧,连连摆手拒绝道。
那杨凌天在国内叱咤风云,自然是不清楚,秦牧这十年间在疆外的风雨。
而张德龙坐在一旁,早就听得心惊肉跳,腿脚发麻。
内院的众多元老,要亲自下场,为秦牧护婚了?!
他和杨凌天之间,应该是杨凌天更胜一筹。
“附议!”
文老看到文子良这副模样,只得连连叹气,瞥眼看向其他青年俊郎,道:“有谁看上的?洛家不是说着妮子还需要竞婚吗?你们放心,有老夫在,绝对公平竞争。”
“我看牧子迎娶洛妮子过门那天,杨家必然会到场,这天就挺合适的!”
“不不不......”
秦牧被多方会议逼下位置的那天,他们内院正开重大会议,没能顾及这边,结果就被杨长政钻了空子。
七道声音有序响起,好似早早就落定了这个主意。
这一众青年俊郎笑着慌了神,忍不住往后退一步,生怕被点名抓出来。
就如文子良刚才口中所说。
若是不论家族背景,不将文老搬出。
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小辈实在无福消受!”
“应该是姓白那小子带的队。”旁边的佝偻老人猜测道。
“但若是,这佳人为秦将所选,我是断断然,不敢插手相碰。除非我不要命了。”
这次杨家如此狂妄的动手,也是触动他们前来江南的原因。
“不用猜也知道是他们!牧子下位之后,他们肯定是最激动的。之前冲进内院,恨不得把我会议室的桌子都给掀了!真是群小王八蛋!”伤疤老人骂骂咧咧道。
“文老打趣了。”
文老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暗藏深意的笑容,一点落定主意道。
青年俊郎们闻言,只得脸上窘迫地笑着,哪敢有反驳。
毕竟是铁腕杨家相传,百年传承以来,最为优秀的世子!
但文子良心底里也清楚。
文老看到这情况,也是一阵无语,抢过旁边那伤疤老人手中的一杯茶,怨气道:“你们一个个的,平日里耀武扬威,吹嘘自己多么多么厉害。怎么一到这时候,就都不敢和牧子,较量一下?”
此话一出,其他七位元老丝毫没有犹豫,举手一一回应。
对这位域外传说般的存在,文子良一直抱以敬畏之心。
文老一摆手,道:“那群小兔崽子,这次容让他们放肆一回,毕竟无论怎么说,这次是我们内院疏忽了。”
旁边的伤疤老人重新倒了杯茶,微眯的眼中却是杀意渐露,仿佛重返三十年前,沙场刀戈之意四溢,缓然接话道:“平时他那点小动作我内院只是懒得理睬,但这次他竟然敢如此擅自妄为,逼一方徽星退位!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最近大量南下的消息,有传到杨家耳里吗?”
这一番话下来,意思莫过于。
文子良坦然说道,丝毫没有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