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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了

福晋喜得一女,思宁和侯佳氏都去撷芳殿祝贺。

贺礼也是早就备好了的,思宁之前和青衿商量着,要是阿哥就送一副金项圈,要是个格格,就送个金镶玉的项圈。

这俩项圈都是之前绵怡满月,各处送来的贺礼,品相不错,应该能拿得出手。

思宁挑了了一个香樟木做的匣子装好这个项圈,让青衿捧着,两主仆才朝着撷芳殿去了。

思宁到的时候,侯佳氏已经到了,不过福晋并未出面,是福嬷嬷出来招呼的她们。

两人问候了一番福晋,又各自送上贺礼,去了福晋坐月子的屋外行了礼,等到屋里的福晋叫了起,这才离开。

等出了撷芳殿门,侯佳氏掩着帕子笑了笑:“昨个福晋这边的动静不小呢,十五爷都来看了一回,我独自在屋里,心里也怕,就想着跪在观音娘娘跟前给福晋念经,祈求菩萨保佑娘娘顺产,没成想,福晋还真顺顺利利的产下了小格格。”

听着这表功的话,思宁也跟着笑了笑:“也是你诚心。”

侯佳氏有些得意的笑了笑,两人分开的时候,她还笑着道:“我也得回去看顾着大格格了,这孩子,一会儿不见我就哭闹。”

思宁不知她这话想表达什么,但是社交嘛,微笑就对了。

等到两人分开,跟在一侧的青黛忍不住小声道:“这院里谁不知道大格格是关格格生的,侯格格倒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思宁笑了笑没说话。

她知道青黛觉得侯格格嘚瑟,但是这人就这么一性格,你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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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思宁和侯佳氏离开,喜塔腊氏屋里陷入一片沉静。

喜塔腊氏靠在床边,面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甚至是有些呆愣。

福嬷嬷掀了帘子从外头进来,看见喜塔腊氏如此,急忙上来要扶着她躺下:“福晋,您这才刚生完孩子,怎么能坐在这儿呢,快躺下吧。”

喜塔腊氏抚开了福嬷嬷的手,摇了摇头:“我躺的太久了,想坐一会儿。”

福嬷嬷看她这样,就忍不住流泪:“福晋,您别难受,哪怕是个格格,咱们十五阿哥也是喜欢的,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喜塔腊氏听她这么说,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太医分明说,脉象强健,是个阿哥的,怎么就……”她有些说不下去,心中既是难受又是觉着有些对不起刚生的孩子。

福嬷嬷忍着眼泪低声道:“太医看错了也是有的,您宽心就是了,日后日子还长着呢。”

喜塔腊氏的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心中到底还是觉得失落,那头刘佳氏的儿子得了皇上的赐名,怎么她生的就不是个阿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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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坐月子的时候,后宅的事儿便都交代给福嬷嬷来管理。

且不说这事儿合不合情理,反正福晋就这么做了,大家伙也不能说什么。

思宁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她的份例月银一丝不少,和她生活也没什么挂碍。

但是侯佳氏就不这么想了,她有时候也会在思宁跟前抱怨:“每日里我看着福嬷嬷那张脸就觉得心里怕得慌,你说福晋也是,我年纪轻不经事也就罢了,姐姐可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也把着事儿不让姐姐插手呢?我都替姐姐亏得慌。”

思宁看了眼侯佳氏,见她一脸的义愤填膺,忍不住笑了笑:“我是个任事不懂的,就是管了只怕也管不好,再说了,有福晋在,何必操这个闲心呢,福晋向来宽厚大度。至于福嬷嬷,她虽然看着严肃些,做事情却很周全,妹妹就别抱怨了。”

侯佳氏被这话说的有些憋气,许久才尴尬一笑:“姐姐倒是心宽,妹妹自愧不如。”

思宁轻声一笑,没再多言。

之后几日,福晋屋里的二格格一直病恹恹的,听说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毕竟是早产的孩子,不如旁的孩子强健。

永琰来思宁这儿的时候,也忍不住说起此事,说起来的时候都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

“咱们府上三个孩子,倒是没一个安安生生的,侯佳氏那儿的大格格看着也不健康,绵怡就不说了,上次的事儿,真是吓人。”

思宁听着心里也觉得恻然,轻声道:“许是还小呢,等日后长大了,说不准就好了。”

永琰听了点点头,又一时兴起,让思宁将绵怡抱出来看看。

思宁琢磨着这会儿那小子还没睡,就急忙让人去抱人了。

没一会儿,绵怡就被抱过来了,如今有半岁左右的模样,比之前稍微白胖了一些,精神头倒是不错,睁着一双大眼睛四处看,一看见思宁和永琰就是满脸的笑,伸着手就要人抱。

永琰一见他就乐了,笑着伸手把人抱过来,颠了颠,看向思宁:“还是你会养孩子,这孩子如今倒是重了些。”

思宁伸手捏了捏绵怡的脸蛋,笑着道:“也是他好养活,什么都吃得下,胃口好,如此才能养的健壮。”

永琰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这话倒是不错,等过几日福晋出了月子,就让太医过来给二格格诊诊脉。”

思宁也不知道这么小的孩子能不能诊出什么,但是既然永琰都这么说了,那她也不好反驳。

两人说了会儿话,就安置了。

这段时间,根据思宁的记忆,永琰在她这儿的时间,明显比以前多了许多,思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因为她自己也没正经争宠,之前的刘佳氏,或许还会找个时间给前头的永琰送个汤,送些针线什么的,但是现在的思宁就完全不会,就这样永琰还来的勤,那思宁只能说,应该是这孩子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