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什么难过的，可能
是千烟对他的态度让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就算知道千烟和温南在一起单独呆了一个多小时，他也能接受。
毕竟他无法做到随时陪在千烟身边，也没能让她对自己动心。
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说不清楚的。
千烟下楼的时候，脸上的妆都有些花了，小脸紧绷着，低着头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裙摆和头发，一边走向了霍恒。
她都不知道怎么跟霍恒解释自己去上厕所就一去不复返的事，更怕那些暧昧的痕迹露了出来。
温南的动作没轻没重的，她的胸口和后背都有着印记，今天穿着的裙子又是细吊带的，前后露出来的肌肤只能用头发遮住，但是遮住了前面就管不了后面……
“外面下雨了，你穿那么点儿应该会冷，先披着吧。”霍恒若无其事的看着她，“正好现在也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有些事情真的说出来的话，那才是伤人。
千烟又羞又恼，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也幸好下来的时候看到人都在渐渐的退场了，她才暗暗的松了口气。
霍恒看着她的动作，眼底的难过和苦涩一闪而过，却还是把自己的外套给千烟披在了肩上。
“……”千烟抿了抿唇，深深的看了霍恒一眼，却又无话可说。
“让女士受了风寒可不是我的风格。”霍恒朝她笑了笑，目光柔和。
这时候，她是真的有点愧疚的。
到了小区之后，霍恒撑着伞把千烟给送到了楼下，忽然间亮起来的闪电和吹来的风，让他看清了她锁骨处暧昧的红痕，那一瞬间心脏还是抽痛了一下。
“维可让你到家了之后给她发个消息。”霍恒自然而然的把话给接了过去，“她忙着送她哥回去酒店，就没有来得及等你。”
“没有。”千烟说的很直接，顿了顿，她才抬眸看向了霍恒，一字一句的说着，“如果我承认了这个所谓的命题的话，那我就真的是在吊着你不放，甚至是在给你希望又不接受你了，霍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与其这么问的话，还不如说，如果我们先认识的话，你根本就不会喜欢上我。”
千烟有点心不在焉的，身上很不舒服，只想回家了赶紧去洗个澡，连接话都是迟钝的，“那之前维可……”
“走吧。”千烟余光瞥到了他的视线，忙不迭的拉着霍恒离开了，头也没回。
温南下楼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千烟跟霍恒面对面的站着，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一瞬间半眯起了黑眸，满是危险的神色。
有些时候，成年人的世界里真的不用把话说的太难堪，霍恒也不希望千烟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并不想看到她手足无措的跟自己解释，虽然她并不会，但是也会找个理由随便搪塞过去。
“……”千烟张了张嘴，半天只憋出来了两个字，“谢谢。”
头一次觉得自己浑身长满毛才算是好。
她和温南在之前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霍恒只字不提，甚至是连问她为什么离开那么久都没问，只是撑着伞带她上了车，让司机开车到了世纪公寓，才跟她说了一下维可的去向。
千烟刚想要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也想把话跟他彻底说清楚，却被霍恒抢先开了口。
有没有找她。
霍恒真的一直在为她着想，用尽了全力去温暖她，也不会追问她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她不说，他就一个字都不会问，甚至怕她为难，也不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局面，直接把她的话给堵了回去。
“千烟。”霍恒注视着她，“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我们有可能吗？”
千烟惊愕的抬头，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