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顿时石化在了原地,暗道这男子莫不是见她有几分姿色,特意寻来采花的吧?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握紧了匕首,想着便是先自刎也绝对不会让这男子轻薄了自己!
这个举动自然也落尽了黑墨眼中,他见状嗤笑一声:“行了,别害怕了,我逗你的。”
他方才见苏晚吟明明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却还故作镇定的模样觉得很是有趣,便突然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现在见小姑娘明显是被他吓着了,黑墨便不再说笑,只从怀里取出一物放在了桌上:“你小小年纪便出落得这般模样,却没什么大的依靠,在京中难免惹眼了些,招来无妄之灾。日后若有麻烦,便将这玉佩拿出,保你逢凶化吉。”
苏晚吟本来放松下来的心脏又紧张了起来,谁知道这男子到底什么脾气秉性,虽说现在是如此说,万一他一会儿又想欺负她了呢?
想到这茬,苏晚吟又哪里敢收他的东西,只道:“太贵重了,小女子不敢收。”
她不要,黑墨却偏要给,一来二去的,见这丫头果真是不想收,便只能收起了玉佩,饶有兴趣的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怎么这么倔?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我这一块玉佩?罢了罢了,既如此,下次便送你一样别的好了。”
“不用不用,不敢劳烦公子。”苏晚吟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心里想着您老不用给我送东西,只要别再来吓我就成。
她自以为自己掩饰的好,可丝毫不知道那点小心思早就被黑墨一眼就看出来了。
“罢了,今日夜色太晚,小丫头,咱们改日再见。”
苏晚吟听见这句尚有些意外,随即一阵眼花,就已经不见男子的踪影,只有那扇开着了的窗户说明曾经有人来过。
苏晚吟跑到窗口四处张望,确定那自称黑墨的男子果真离开了,顿时松了一口气,紧忙关了窗,又用窗闩掩了窗,这才放心。
想必方才这男子就是从这窗进来的,只是她在凝神想事儿并未听见异响。
苏晚吟无语望天。
也不知道她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惹着了这么一位?
只希望这位只是突然奇想过来一趟,以后……以后可万莫不要再来了。
这夜的事情苏晚吟没敢和清欢说,只是在翌日夜里关紧了门窗,好在接下来的两日都好好的,那男子并未再次上门,想来那日只是心血来潮吧。
苏府之中。
两日的时间过去了,苏长清被折磨的精神很是萎靡,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与坐在身侧的孙氏道:“我打算明日与母亲去庄子上待两日,看看会不会好些。”
孙氏很是赞成:“老爷放心去就是,府里有妾身在。”
“嗯。”苏长清满面痛苦,唇色都有些发白。
孙氏起身给苏长清倒了一杯茶,试探着问道:“老爷,如果真是三姑娘妨性太大,该当如何?”
苏长清没回话,孙氏也看不出他脸色如何,只紧忙道:“妾身倒不是容不下那一个孩子,只是担忧老爷的身体。”
苏长清啜了些茶水,垂着眼眸道:“还是你最贴心。”
孙氏笑着握住了苏长清的手,眸光温柔:“妾身与老爷夫妻十四载,我不在乎你,谁还在乎你。”
从前,苏长清一直都觉得孙氏有几分心计,能将后院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甚是让他省心。可如今看着孙氏这般温柔小意的在“算计”他,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寒意升起。
什么时候开始,孙氏竟然都开始算计到他身上来了。
苏长清和老夫人在翌日一早就启程去了庄子上,孙氏亲自送了他们离开,回了府便去寻了苏晚雪,苏晚雪正在
练琴,见孙氏进屋便命丫鬟收了琴:“女儿听说父亲和祖母去庄子上避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