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清看着几乎哭成了泪人的崔氏,眼里也出现了几许迟疑,的确,崔氏跟了他四年,给他做了不少的衣裳,这针脚似乎还真不太像是崔氏的。
眼看着苏长清又心软了,孙氏紧忙站出来道:“老爷,您可不能被这贱人三言两语就蒙蔽了双眼!”
崔氏委屈的低下了头,张了张嘴,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似的。
苏晚吟面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几分不忍,她看了崔氏一眼:“父亲,按理来说这话晚吟不该说,只是晚吟觉得崔姨娘实在可怜便斗胆说上一句。既然现在事情有了疑问,那夫人为什么不能先冷静下来,命人查明此事,反而非要对崔姨娘咄咄相逼呢?”
崔氏感激的看了苏晚吟一眼。
老夫人看了看崔氏,又看了看孙氏,想了想,最终选择两不相帮。
孙氏脸色一变:“苏晚吟!你又在这妖言惑众!要我看,说不准你和崔姨娘压根就是一伙的!”
苏晚吟秀眉微蹙:“夫人莫要血口喷人。”说完这句,苏晚吟再不多说。
苏晚雪看着苏晚吟,丹凤眼微眯,若有所思。
苏长清被这一来二去弄的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只是对于孙氏那句崔氏和苏晚吟是一伙的,苏长清觉得纯属胡乱攀扯!
他不悦的瞪了孙氏一眼。
崔氏啜泣着道:“老爷!妾身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了,自打进了府妾身便一直谨言慎行,不敢惹夫人生气。可妾身好好端的在屋里哄着孩子竟然都能招来此等祸端。”
说到这儿,崔氏擦了擦眼泪,啜泣道:“今日夫人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个道士,领着人进来翻了我的院子,搜出了这两个东西便将事情都扣在了我脑袋上……”
“今日妾身还偏偏就叫了这个真。”崔氏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老爷,妾身愚笨,不知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妾身恳请老爷准许妾身报官,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看崔氏都提出来要报官了,其实苏长清心里已经偏向了崔氏几分,他扶起了崔氏,轻声斥道:“报什么官?你这不是胡闹吗?”
崔氏顺势靠在了苏长清怀里,无助的哭泣:“妾身没用,妾身愚笨,妾身真的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氏看着苏长清在那儿又安慰起了崔氏,嫉妒的牙直痒痒。
说起来,苏晚吟以前一直都很讨厌白莲花,可看着孙氏在崔氏手里吃瘪了,倒是觉得浑身上下都甚为舒坦。
而且,苏晚吟忍不住在心里诽腹,比之白莲花,她更讨厌像苏长清这样耳根子如此软的男人。
苏长清是个习武之人,对于后宅里这些弯弯绕绕向来不怎么敏感,此时他在孙氏和崔氏之间拿不定主意,想了半晌,最终对老夫人道:“母亲,您看应该如何处理此事?”
老夫人对于苏长清这时候问自己的意见还是很满意的,她摆足了姿态道:“先将这脏东西毁了,至于这件事情,吾儿放心,为娘的肯定是
会替你查个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