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无辜的人就这么死去?”
没有回答。
也没有人看见死去的那人身后的墙上被血染红隐去的字迹——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字迹张扬潦草,像飞扬的蝶。
木屋里,顾亦凯背对着两人,耳朵却恨不得竖起来听两个人在私语些什么。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夏橙靠在程昱的肩头,轻轻开口。
“韶州应该快来了,再等等。”程昱垂着眸,眼神温存,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像此时一样心安。也许她真的让他的心很不一样。
抬手轻轻扶上夏橙的脸颊,指间却是一阵滚烫,程昱右手一顿。
“你发烧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没事儿。”言语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的脚怎么了?”程昱还是发现了夏橙肿起来的脚踝?
夏橙往回缩了缩脚,“没事儿,昨天晚上不小心扭了一下。”
“夏橙,我是医生,不必骗我。而且,”程昱顿了顿,把她的脚捞进手里,细细查看。
“而且什么?”
“你不是说要做我女朋友?”
夏橙低着头沉默了一下,“程昱你是认真的对吗?”
男人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我程昱纵使骗了千千万万人,也永远不会骗你。”
男人声音沉沉,继续道:
“夏橙,我的心给了我答案,我爱你,比我想象中的还爱你。”
夏橙红了眼眶,这话从程昱口中说出来基本上全是承诺了。这个男人从来不多说一句废话,更不会把情绪外露。
屋子静地只剩下顾亦凯的呼吸声。
屋外有人落寞地转身离开,背影凝着厚厚的雾气。!
白淇一如往常一般的温文尔雅,只是眼中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落寞。
阳光浅浅洒在樱花树间,斑斑点点落在男人的眉宇间。
男人静静地有着,深一脚浅一脚,一夜的疲惫几乎顷刻间失去了支点。
昨晚白淇收到那人短信,短信里是张照片。女人垂着头被绑在木椅上,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他想毁天灭地,紧紧地攥起了拳头,骨节微微作响。——那是他的女孩,他保护了许久的女孩。
尽管想把绑匪撕碎,但还是听了绑匪的话,没有报警,没有带任何武器,只身一人来到祁山,从山脚到山顶,慢慢地找。
他发现了山腰上亮着灯的木屋,屋子里早没有了人,桌子上只有一张纸——
橙,好久不见,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我来藏你来找,你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了。今天我来陪你玩最后一场。
祁山很大却也很小,我不会走远,就在你心里就好了。
看着信的开头,他瞳孔猛地一缩,他知道他来了,而当年的事只不过是刚刚揭开冰山一角。
他的夏橙终究是要去面对上一辈的恩怨吗?
合上信,轻叹一声。
信上最后的一句话又出现在脑海里——祁山很大却也很小,我不会走远,就在你心里就好了。
答案冲破层层迷雾,在脑中乍现——她在山脚。
知道那个人的偏执与疯狂,白淇匆匆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