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那就事不宜迟跟我来吧。”血灵尊带着张凡走到了一处血池的面前,只见那血池的水面凝实不起任何的波澜,就算外面如何的清风习习,也惊不起池面的半点水花,让张凡看见了顿时心生一股厚重之感。
血灵尊指了指鲜红的池面说道:“这是我从无忧之森里收集而来的大量的苦虫血液,和我在灵域深处狩猎而来的问心古树的血汁,再以我自己的一身精血为调剂,将三者相互调和做成的血池,想要接受我的传承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必须进到血池之中,承受七情之苦,饱受六欲之灾的考验,才能将我一身的精血融入自身。”
看着张凡那一脸问号的脸庞,血灵尊继续解释道:“在我临死之前,尽我所有的力气将自己一生的修炼结晶一生的所感所悟,乃至于我的万毒之体都完全凝聚而成了这少许的精血,一个人如果要注入他人的精血和自身的血液完全融合就必须首先面对最真实的自己,以此来做到放空身心接受外物的地步。”
“前辈什么是七情之苦六欲之灾?”
“所谓七情之苦六欲之灾,就是对应了人的七情六欲,只有战胜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之人,才能心中空灵无物自然可以接纳万物了,而这血脉乃是人之根本,想要熔炼血脉将自己全部的血液更换的话,这无疑于是一次洗心换脉,易经伐骨了,等会你进到血池之中的时候在苦虫和问心古树的相互作用之下,你会经历你目前为止人生之中的七件大事。”
“七件大事?是那七件大事?”
“最诱人的欢喜,最忧伤的哀愁,最恐怖的畏惧,最刻骨的爱恋,最不屑的厌恶,最需要的以及最不可竭的愤怒,这七件事是对应了你的七情之苦,而六欲之灾就是在这七件事之中,你的眼、耳、鼻、舌、身、意六种需求和愿望都将被迷惑,从而影响你做出的决定,所以你要想通过考验就必须全部看破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从迷惑之中走出才行。”
张凡听着血灵尊所说的考验,整个人瞬间就感觉搭拉了下来说道:“听您这说的好像很难,我都没信心了,不知道如果考验失败了我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比如说我不会精神错乱之类的?”
“如果失败的话,伤害是免不了的,甚至是不可逆转的,这毕竟是精神层面下手,从而控制自身的做法,一旦失败那也就意味着面临心灵上的冲击抵抗失败,不过你放心吧,如果你真的失败了那也只能说是老夫的命数,我自然会保你无碍,只是我现在的力量也只能维持这一次了,之后我就会消散在世间,如果你还想尝试那所冒的风险将会比现在大得多了。”
张凡知道这传承之事不是闹着玩的,有如此大的风险正说明了血灵尊这一绝世强者的传承非同小可,整了整心情,先是蹑手蹑脚地试探了一下,见到并无异样便是大胆地走了进去,刚一盘腿坐下的时候,张凡就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度的沉睡,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可是一直在血池之中的张凡,也就是在黑暗中徘徊而已,完全就没有经历血灵尊之前所说的那七情之苦六欲之灾,而是就这样心如止水般地端坐如佛,而血池之外的血灵尊也是满脑子的问号,这张凡现在的样子简直就把血灵尊这存在了千年之久的老怪物都吓到了。
只见此时的张凡全身都逐渐是被血池里的血气蔓延全身整个宛如血人一般,看着张凡和血池的精血竟然是如此高的契合度,原本还略微担心的血灵尊是忍不住惊讶了起来,“这小子怎么对老夫的精血完全没有任何的排斥反应啊,就连丝毫的不适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可是看着他那自若的神情,哪里像是在接受精神考验的样子?”可是接下来的动静确实完全颠覆了血灵尊的认知,只见张凡原本还只是平静如常的身躯,就在进到血池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开始整个人像是一个小型的旋涡一般,将原本覆盖在周身厚厚的一层精血径直吸收进了身体之内,完全消失无踪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而在血池之中的当事人张凡就更是万分困惑了,这先前血灵尊都把这血池考验说得那么麻烦,怎么现在自己进到了血池之中反而是没有出现任何的景象,别说是丝毫的考验了,就连一点点的惊吓都没有,张凡只是整个人现在就好像是在浅度睡眠一般,一样的安静平和,心中没有一丝的波澜,而且感觉上还比睡觉更加让他心神放松舒适。
没等张凡看到任何的光芒,身体的那种舒适之感就直接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不,应该更加确切地来说是那舒畅之感好像是融入了他的身体各处,渐渐随着自己流动的血液开始走遍全身,那种感觉都快让张凡忍不住叫喊出声了。
可是在血池之外的血灵尊就没那么悠然自得了,现在的血灵尊也不知道是被惊讶过度了,还是看见张凡对自己的精血契合度竟是这么高而太过高兴了,只见此时的他一张老脸都是红扑扑的,感觉原本整个虚幻的精魄之躯都凝实了不少,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
“这小子果然是绝非池中之物,有朝一日他必定会日出东方而站立在群山之巅傲视群雄的,没想到他竟是把我一生的精血都好像是当做饮品一般给吸收了个一滴不剩,异数!真乃异数也!”
此时的血池已经浑然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一个不规则的水池坑洞已经端坐在坑洞之中的张凡了,而此时的张凡不仅仅是原本的身形样貌没有丝毫的变化,更是在身体周围肌肤之上不断冒着悠悠血红之气,甚是奇异非凡。
张凡感受到身体恢复了正常,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之感,便是睁开的双眼走回到了血灵尊的面前问道:“,前辈,这血池不是说还有什么考验的吗?怎么我进去了都没看到有什么类似考验的东西啊?”
血灵尊此时那里还记得要说什么,只是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张凡许久,便是对张凡说道:“你知道你刚刚呆了多久,都做了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