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了解了杜菁菁的行事风格之后,她还是觉得她们两个不像是同一路人,不过与人为敌是行商一忌,就算不会成为朋友,不成为敌人也是好的。
很快,就到了与闻人束约定的日子,余嫤祎如约到城外,闻人束已经站在树下等了她好一会儿。
自那日比试闻人束被闻人离救走后,闻人束同样也成为了神隐宫内所有人议论的对象,被带上的还有他拿的那把血月剑,甚至有人猜测他是混进神隐宫的魔族人。
不得不说,有这个想法的人直觉很准。
苍空凛已经确认了闻人束与魔族有关,不过为了稳定人心,他还不能向宫内的人直言神隐宫被魔族潜入,只是道闻人束被人劫走,下落不明。
余嫤祎看着一身黑衣的闻人束,感觉他像是收敛了许多,“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闻人束勾唇,眼尾上挑,笑得邪魅,“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没要了我的命。”
余嫤祎冷笑一声,“手下留情?你未免把我看得太仁慈了。”
闻人束充耳不闻,转而道:“有神器护身就是好,要换做了其他人受了血月剑一剑,就算不死,那伤口也得很长时间才能愈合。”
“别再说废话了,赶紧将你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吧。”余嫤祎不耐烦道。
闻人束叹息一声,“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着急?我本来想让你多活一些时候的……”
说着,闻人束拿出了血月剑,它的气场与上次略有不同,上次还只是邪气了一点,这次它不仅邪气,还附有魔气和血气。
余嫤祎凝眉,“你用魔族来养剑?”
闻人束不在意道:“弱肉强食,既然他们没有能力战胜别人,那么拿来喂剑也不算浪费。”
“恶心。”余嫤祎冷冷道,她不是什么圣母,但以生命喂死物的手段实在太过残忍。
闻人束嗤笑一声,“恶心?唉,确实挺恶心的,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实在没有什么感觉了,如果能拿你来祭我的血月剑,说不定我就不用那些弱者了。”
余嫤祎冷冷地看着他,“看来你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说些什么了。”
闻人束耸耸肩,“我们从来都不兴守约这一套,不过说实话,当时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没说的跟一个即将成为死人的人说也是浪费口水,不如你让我省省?”
他说着,一个人站在了余嫤祎身后不远,是和他有着一样面孔的闻人离。
余嫤祎抽出自己的短刀,“那又是什么会让你觉得我是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