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寨并不大,只有三栋简易的木屋。
宋离看了一眼中间稍大的木屋,推门而入。里面相当的简陋,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倒是在北边有一张灵台,供奉着数十个牌位。
宋离颇为好奇,凑近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简直就是宋家的全家福,宋甜儿的爷爷,父亲,大哥,叔叔,伯伯,全部死翘翘,一个不留,怎一个惨字了得。
宋离心中一阵感慨,刚想离开。背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他猛的回过头,一名年迈的老者步履蹒跚,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似乎并没有恶意。
"年轻人,你有这样的身手,为什么还要假装被擒,你可知道,你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被甜儿抓住的人。"
宋离淡淡一笑,靠近老者。
"是嘛。那她也太不幸了,第一个就抓住我,只要我愿意,分分钟就能把这里毁了。"
"但是你并没有动手,说明你有所求,不知道是什么事,老朽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宋离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指了指里面。
"老伯,到底怎么回事,全家都死光了,是不是太惨了。"
老者轻叹一声,相当的无奈。
"三十年前,禁卫军东方无敌叛变,意图行刺太后,甜儿的爷爷惨遭牵连,全家被发配到泉州为奴,老朽是宋家的家奴,一同被发配到泉州。"
老者摇摇头,看了一眼门外。
"我们在泉州日子虽然清苦,但勉强还能活的下去。偏偏泉州知府钱万钧的儿子钱君豪看上了少夫人,豪取强夺,少爷上门去拼命,反而白白丢了性命,钱君豪索性一步做。二不休,连夜派人火烧宋家,老朽拼死带出了小姐,万般无奈这才在泉州和江南州的交界处落草为寇,打劫来往的商贾。"
宋离听的一阵心酸。好好额度一个家,却因为三十年前夺权的事情弄的分崩离析。
宗元能活下来,背后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宋离点点头,看向老者。
"老伯,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故意被擒,是因为我怀疑宋甜儿用同样的手法绑走了我的朋友,现在看来是我多疑了,我朋友他们坐的是马车,从江南州出发,我一路追过来,却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那倒是没看见,小兄弟,既然你没事了,不如拿着你的东西趁夜离开,甜儿那孩子并没恶意,只是从小缺少教养而已。"
宋离倒是想一走了之,但宋甜儿一家落难,都是因为宗元,自己要是什么都不做,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为宋甜儿做点事,而不是拿回玉佩一走了之,任由这个女孩继续当山贼,以她这种半吊子的水平,迟早会生出祸害。
"老伯,反正天也黑了,今晚的事你就当不知道,我还回牢笼里待一会,或许你可以帮我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看到我朋友的马车。"
老者颇为诧异,他不知道宋离在打什么主意,但他知道宋离应该没有恶意,否则以他的实力,山寨不可能留下活口。
"行,这件事交给我,我在泉州还有一些眼线,明天我亲自去问一问,或许他们有人见过你朋友。"
宋离点点头,这才主动回到牢笼。
第二天一早,阳光照进牢笼。
宋离刚睁开眼睛,就看见宋甜儿笑眯眯的盯着自己。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现在是本大王的人了,你也别想着逃跑,方圆十里都是荒山,你是跑不掉的。"
宋离心中一阵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大王,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