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南天也疑惑,对上外孙女疑问的眼神,摇头,“我问过澜儿,可是她如何都不说,我也便没再问。”
“那……”凌兮月瞧了眼外公,“娘亲她有没有提过父亲的事?”
凌兮月只能往这边想去。
“哼!别再给我提这个人!”不说还好,一说战南天当即黑下了脸,拂袖拍案而起,满腔愤慨难忍,“若让我知道是谁,绝对将他抽筋拨皮,大卸八块,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鼻子都要喷出火来。
见状不对,凌兮月赶紧住嘴。
看这样子她还是继续父不详的好……
战南天好一会儿才平息心中的怒火,见外孙女那一副‘受惊’的小模样,心下又是一软。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叹一口气说道,“澜儿生性温雅,虽聪颖过人,有大将之才,谋士之智,却不喜朝廷纷争,其实也不像大家看见的那样,爱沙场战争,她只是担心,为了保护我才跟着上战场,其实
澜儿更喜欢江湖自由,常女扮男装四处走荡,可是十八岁那年,她回来之后,便再也没出过门,也不再和任何人接触。”
他看向凌兮月,“然后就生下了你,至于那男人是谁,澜儿也不肯说。”
看在有这么机灵可爱的外孙女的面子上,战南天决定若见到那男人,只将他卸成七块就好!
毕竟这么好的外孙女,也有那么一丁丁点他的功劳……
在战南天眼中,自己女儿处处维护的,就是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臭男人,让爱女受千夫所指,间接将她害死,就是女儿一切苦难的始作俑者!
作为一个父亲,如何能不恨啊?
即便时隔多年提及,都能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凌兮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对她这个娘亲的眼光,她莫名还是有些信任的,至于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以她的推断,当年的事情应该是有隐情。
不过瞧老爷子那几乎要原地爆炸的模样,凌兮月可不敢再继续问关于她父亲的事。
“外公,这又是什么。”凌兮月赶紧转移话题,拿起方形锦盒中的一个物件,在手中打量。
那是一枚圆形的石块,深褐像泥土的颜色,只是巴掌大小,瞧着倒颇为普通,上面刻着一些诡秘的文字,不像现在这个朝代使用的文字。
战南天拧眉,走过去坐下,“这个我倒听澜儿偶然提及过,好像是什么门的钥匙,还只是其中的一枚,她让我好好保管着,千万别让外人看见。”
“钥匙?这上面是什么文字……”凌兮月翻来覆去,也没瞧出个什么名堂来。
战南天顺了顺胡须,也跟着打量,“天下之大,我却也未见过这种符号文字,不过澜儿那般交代,此物应是非比寻常,兮月你先好好保管着就是。”
若换做以前,凌兮月那副任人欺辱的痴傻模样,战南天是万万不会将这些东西,这些事告诉她的,能指望着她平安长大,活一辈子,就已经求神拜佛了!
但现在,战南天俨然是她要担起整个护国侯府的重担。
这些东西交在凌兮月手上,也会比在他手上好。
是寄予厚望,更是信任。
“好。”凌兮月点头。
她看着手中的石符,若有所思,这里面似乎还有一潭深水,而且很不简单,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该来的想躲是不掉的。
“对了。”战南天忽然想起什么,顺便道一嘴,“你下个月成亲,这些日子就好好待在护国侯府,也多陪陪外公,还有即便是成亲以后,也要隔三差五回来看我,知道吗!”
“嗯。”凌兮月正研究着手中的东西,答应了才意识到哪里不对,猛然抬头,“我下个月成亲?”
老爷子胡子都是一翘,“不是你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凌兮月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