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没听说过有此人,要不就是一个普通人。
“至于他的身份,姐姐不肯多说。”战云扬此时回忆起来,都依旧满腔愤慨,一声冷笑道,“不过是谁也不重要,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何须多提!”
若不是他,姐姐如何会含恨而终!
凌兮月轻吁一口气,若有所思点点头。
可直觉告诉她,事情应该不是这样简单。
“兮月,你只要记住,不管你父亲是谁,护国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谁都不能质疑你的身份!”战云扬似乎害怕凌兮月因自己父不详的事而受伤害,赶紧开口安慰她。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未婚先孕,会受千夫所指,父不详,更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这个人如今还是一国之后……
简直是人生污点!
哪怕是数千年之后,人们也会因为这样的出生,而指指点点。
凌兮月点点头,浅浅一笑,似乎不甚在意,“知道。”
战云扬拍拍小丫头的肩,也没再说什么。
他知道,虽然口上不在乎,兮月心里应该还是有芥蒂的吧,只是不想让他们担心而已,他和父亲只能加倍的对这小丫头,才能弥补她父亲空缺的位置。
事实上,战云扬还真是想多了。
他怎会知道,对于上辈子孑然一身的凌兮月,能有一个扛着万千骂名生下她的母亲,有一个爱她如命的外公,有一个对她呵护备至的舅舅,已是最幸运之事。
哪还会在意父不详?
只是凌兮月好奇,好奇是怎么样一个男人,才会让战雪澜这样风华无双的女子,这般为他,更好奇当年的曲曲折折,会不会是有所误会。
“还有你怎得把自己涂成这样?”战云扬有些好笑的盯着她。
凌兮月嘿嘿一笑,“行事方便。”
“皇上允你过来的?”战云扬眸带疑问。
“唔。”凌兮月含糊应声,瞧着战云扬颓丧的样子,一句将话题绕了回来,“我说小舅,你这到底还想不想追回人家。”
她这大老远跑一趟,都是为了啥啊?
战云扬稍缓过来的心境,立刻又跌回谷底,“想又如何,当初说拒绝朝歌,就将她拒之门外,现在又厚颜上门求亲,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耻。”
如何不想?
可惜,对于朝歌来说,他简直和仇人无异。
凌兮月撇一下唇瓣,“还算有觉悟,不至于没救。”
“我了解朝歌的性子,所以这一趟,我也没抱那么多的奢望,我只想能消除朝歌心中对我的怨恨,对当年的事情释怀,能真正的幸福。”战云扬轻垂下头,口气淡淡,“哪怕是陪上我的性命……”
凌兮月无语。
她收回刚刚的话!
这小舅完全就是个榆木脑袋嘛!
敢情这大老远跑来,还真的就为了说句对不起?就这情商,真不知道当年慕容朝歌是怎么被小舅拐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