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云扬一见凌兮月那表情,就知没什么好事。
果然,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兮月一句话,就把他给问地杵在了原地,并且是一脸尴尬窘迫。
“那就是没有啰。”凌兮月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瞅着他,一脸揶揄坏笑,“不行啊小舅你,照你这速度,外公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儿啊。”
护国侯府的嫡孙,至今连个苗头都没有,惨!
战云扬悻悻地捏捏鼻尖,“不过比先前好些了,朝歌现在肯心平气和跟我说话了,不至于见面就得你死我活,有什么事,也愿意让我帮她,只是还是不准我提及感情的事。”
他已经很满足了,只要她不将他当做仇人便好。
虽然差点搭上这条命,但能换来朝歌的关心,也是值了。
“那也不枉小舅你在北夷待这么长时间。”凌兮月扯着嘴角,点点头。
战云扬笑笑,“这还多亏了逸王殿下,他鬼主意多,但王城枯燥那小子待不住,在你们离开后半个月,就跑得没踪影了,也不知跑哪儿撒野去了,他这一走,我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兮月暗骂了句不靠谱的北辰棋,笑道,“没事,慢慢来,一些小招式都只是一时的,最重要是小舅你的心意,时间长了,她会感觉到的。”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左右美女,右手美酒的男子忽然一个激灵,背脊微凉了下。
谁,是谁在背后说他坏话吗?
感觉不妙……
“怎么了,爷?”露着肚脐的妖艳舞女一转,落入男子怀中。
男人立刻恢复那风流潇洒的快活姿态,眸光转向那篝火冉冉的位置。
“你说的对。”战云扬眸光深深,沉淀着浓烈的决心,“我耽搁了朝歌十年,女子最好的时光,如今这点时间算什么,就是往后一辈子,都如此纠缠下去,我也都认了。”
他这一生只爱过朝歌一人,他也只会娶她一人,要不和她共赴白首,要不便孤独一生。
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命,也是他欠朝歌的。
“你有这觉悟,就成功了一半。”凌兮月若有所思的瞧着自家小舅,伸手,拍拍他的肩,给他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小舅你忙去吧,我就过来看看。”
说着,她便转身往回走。
“这丫头。”战云扬满眸子溺爱光芒,瞧着凌兮月的背影,嗓音微高几分提醒,“记得给父亲传封信,也好让父亲安心,整日神作不安的。”
凌兮月头也不回地摆摆手,长长一声,“知道了。”
战云扬好笑地摇摇头,一直瞧着凌兮月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去。
凌兮月刚回到王帐前时,迎面一道黑影扑面冲来,她反应迅速地侧身一避,黑脸凉声,“冷枫。”
眉眼清隽的男子猛一抬头,瞧见面前人后,眸中乍然生光,“我的小姐,你终于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九重殿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可不能这样说撒手就……”
“停停停!”
凌兮月赶紧打住他。
她这刚被琰凶了一顿,又被小舅数落,可不想继续听属下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