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皇甫浅语这下是真有些急了,跌跌撞撞起身,一步冲到大尊者身边,染血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爷爷你相信我!”
皇甫鼎天如何不急?
他比皇甫浅语更急,可他自己都身为族中的执法尊者,不能徇私枉法,那是痛心疾首,“浅语,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你还知道什么,都给我一五一十,全部说出来!”
一个还有回旋余地,可这两个证据摆在这里,百口莫辩啊。
皇甫浅语眸光又一阵闪烁,可是她不能说啊,她说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而且更没有人会相信她的!
二尊者皇甫云毅也赶紧开口劝道,“浅语,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你,你别急,好好回想一下,好好说,放心,只要你没做过,本尊和诸位族老都会给你做主的!”
皇甫浅语一张脸青如死灰,听得这话,脸上表情却更加绝望,眼泪都跟着涌了出来,跌跪在地,喃喃重复,“我不知道,浅语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话间身子跟着软下来,跌坐在地。
“来人。”皇甫皓枫还未开口,大祭司银袍子袖口猛地一挥,雷霆怒声,权杖猛地一顿,冷脸紧绷指向皇甫浅语,“给本座捆了带下海狱水牢……”
“不可!”
皇甫鼎天猛地伸手打住。
大祭司厉眼看去,“皇甫鼎天,你是想一并同罪论处吗!”
皇甫浅语先前仗着自己的身份娇贵,以及诸位族老的宠爱,溜出王岛,苛待族人,在外不守族规……这些小打小闹,大祭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勾结鬼族,刺杀本族帝姬,这可是叛族的大罪。
虽然依旧有些不忍心,但他却不得不依法论处。
不管是谁,他都严惩不贷!
皇甫鼎天老脸紧绷,“大祭司,王上,老夫并非要为浅语开脱,只是此事疑点重重,是否真是浅语所为,有待查证啊,怎可如此武断了事?”
“证据确凿,本座冤枉了谁?”听得这话,大祭司脸色又是一凛,那嗓音也是一阵沉痛,指着地上,“你看看,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如此处决,也是皇甫皓枫之意,既然大祭司开口,他便也没多言再说。
即便对皇甫浅语有些许痛惜,但和女儿的安危比起来,那些许惋惜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家有家规,族有族法,即便不牵扯到女人,身为掌权王座,对于叛族之人,也定严惩不贷。
旁边的青龙祭司更是严厉,他手持星辉权杖,步至到大祭司身边,一字一顿,“平日小打小闹,任意妄为可以从轻处罚,但这叛族之罪,绝不能轻纵。”
这也是个死脑筋的,谁都不能无视法度族规。
大祭司颔首一点,表示赞同,更是严声令道,“谁再敢求情,就一并论处!”
此话一出,本还想为皇甫浅语求情,想饶她一死的几位族老对视一眼后,轻叹着摇头作罢。
大尊者一脸青紫,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孙女,又急又恼,双手都隐隐颤抖起来。
“还是先缓缓吧。”谁都没想到,这顶风开口“求情”的人,会是凌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