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直到天黑了也没下楼，秦湘做好了菜，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八点钟了。
她没迟疑，上了楼。
卧室里没人，她走向书房，敲了敲门，里面没人任何动静，也没亮灯。
她眉头微皱，直接开门进去，看到唐湛坐在电脑前，专注地看着屏幕。
书房里果然没开灯，他的脸被屏幕照亮，俊美无俦的容颜似乎带着一抹笑，几分温柔。
她走近几步，轻声开口：“吃饭了。”
她说话很轻，也还算温柔，他却仿佛见到鬼了一般，反应非常大地将笔记本啪地合起来，脸上的笑容荡漾无存，有些僵硬。
没了电脑的光，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但秦湘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两人一时无话，秦湘抿了抿唇。
她下午才刚刚拒绝他，他现在大可以也照样拒绝她的。
也幸好刚刚她没看到什么，不然他突然发火，他们关系估计更加维持不下去。
秦湘陷入一种庆幸与淡淡的失望之中，对自己失望。
半晌，唐湛缓缓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没听到后面有动静，他站在门口扭头看她，“还不过来？”
秦湘睫毛一颤，有些诧异。
他脾气向来不好，也确实是一个小气心黑的人。
现在却是这么轻而易举地消气了？
两人从到饭桌到吃饭，过程中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秦湘却明显感受到气氛变化了一些，至少不是之前的僵持冷硬。
“等会儿出去聚聚。”唐湛忽然开口。
秦湘动作一顿，点点头，“嗯。”
他们的聚聚，向来都是特别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