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刻板沉闷的老太太微微点头，“不错。”
另一老太太惊讶与满意都写在了脸上，“确实极好。开这家店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次见到能将我们家衣服穿得如此完美的人。”
秦湘没想到能得到两位老太太的夸赞，颇为诧异，心下却也没什么波动。
她从来没穿过旗袍，第一次穿，却不禁想起了荣伊人。
她见荣伊人那几次，她都是穿的旗袍。虽说她对荣伊人没什么欣赏之情，却也不得不承认，荣伊人很适合穿旗袍。
相比她的平静，唐湛看起来却是惊喜满意愉悦的。
他站在她面前看了好一会儿，神色颇为得意，“唐夫人果然是穿什么都好看的。”
秦湘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有些不自然，不解地问：“怎么突然想尝试这些风格了？”
他刚刚是在问那两个老太太有关于图案的东西吧？
他这是嫌自己还不够忙？
唐湛神色不变，轻描淡写地说：“你穿着好看。”
秦湘：……
这根本没正经回答她的问题。
这里没有暖气，寒风吹进来，有些冷。
唐湛立即放弃了让她再试几套的念头，轻轻推了推她，“进去把衣服换回来。”
秦湘眉梢一扬，指着身上的旗袍裙，“你不会是想买了它吧？”
这根本没用。
她平日里几乎是没机会穿的。
唐湛却是点了头，“买。”
秦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买？你有钱么？”
唐湛脸上扬起一抹笑，眸色微深地看着她，“高额贷款也要买。”
他这目光似有什么特别韵味，秦湘琢磨不出来，白了他一眼，转身去换衣服了。
唐湛看着她的背影，高挑婀娜，暗自点头。
嗯……旗袍相当不错。
他唇边笑容怎么也抑制不住，转身坐回老太太旁边的时候，老太太忽然问道：“小伙子私房钱全被没收了？”
唐湛听到“没收”两个字，意外地高兴，乐得点头，“是啊，分文全无，所以……连拜师费都不能给你们两老了。”
老太太倏地笑了，“待会儿多挑几件适合你媳妇儿的衣服回去吧，看得够了，才能琢磨出更好的不是？”
唐湛没拒绝，心里想着，这话相当有道理。
于是秦湘出来的时候，某人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袋子了。
秦湘看着他自己把她手里换下来的旗袍裙给叠好装起，有些哭笑不得，“败家子！”这些衣服买回去，他穿么？
唐湛头也不抬，“这可说不上败家。这些都是老太太要送给你的，跟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送我的？”秦湘诧异。
唐湛点头，一副“不信你问她们”的神情？
老太太此时抬头朝秦湘笑了笑，“确实是我们两个老太婆送的，反正也不值什么钱，你们尽管拿了，不许拒绝！不然小伙子得多伤心？”
秦湘更是哭笑不得，无功不受禄，她不要这些，跟他伤心有什么关系？
最终秦湘还是坚持给了钱，虽说知道这里衣服价值绝对不便宜，但她还是给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