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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两个老人家的心意，给多显得她太计较。回去她打听好了这家衣服的价格，下回来买几件顺便给了这回的钱。
秦湘没注意到唐湛临走前对两个老人家眨了眨眼。
两个老人目送着他们出去，心中无限感慨。
“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年……哎，早知人生变化无常，年轻时候就该珍惜一分一秒，少一些离别，多一些记忆，不至于到了现在，即将含着遗憾进入九泉。”
表情刻板的老太太动作一顿，半晌，长叹一声，“下回他再来，把东西都给他吧。”
“嗯？你舍得？”
“他俩值得。这些好东西留在咱们手里大半辈子已经足够，没有必要陪着咱们入黄土。五哥不会开心，浩哥也不会乐意。你我留着也没了意义，不如送出去，变为有情人的意义。”
“你说得对……下回他来就给他，要是不来，那就只好作罢喽。”
两人都不再说话，低头刺绣。
虽鬓发已白，皱纹爬满皮肤，刺绣的手却仍然稳而有力。
一针一线，绣的不知是图案还是心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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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太太的对话秦湘和唐湛自然也是不知道的，两人出来的时候，雨已经渐渐小了。
秦湘以为唐湛该走了，谁知道他兴致未消，又拉着她去看了鞋子与首饰，什么绣花鞋，簪子流苏。
他看着，却一样也没打算买。
秦湘站在一旁看着他，觉得自己每一次和他一次逛街，他都更加像一个女人。
买衣服的时候，他选她试。
逛一些店的时候，她站在一边看着，他则细心地挑挑捡捡。
想起中学的时候，她的衣物大多都是他买的，秦湘便一点也不觉得稀奇了。
这大概是形成习惯了。
哪怕他如今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公众人物，这习惯也仍旧存在。
思及此，秦湘心下一暖，唇角弧度扬得很高。
唐湛放下一块玉，侧头看到她的笑与眼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轻声叹息，“你就算再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也没钱给你买。”
秦湘气笑，挥开他的手，“没钱你还在这儿瞎晃悠？”
再说，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含情脉脉地看他了？真不要脸！
他今天真是奇怪得很，在这些地方流连，也不知道到底在找什么，问他也不说。
“我没钱，但有大宝贝，怎么就不能逛了？”唐湛把她手里提的袋子接了过来，另一只手牵住了她，轻轻揉捏，好像她提了这么点东西有多累似的。
秦湘这回没挣脱开他，饶有兴味地问：“哦？你有什么大宝贝？”
“旁边的这个大宝贝。”他面不改色地说。
秦湘默了两秒，“你还打算拿我去买东西？”
唐湛轻笑，“找了一圈，看到了不少好东西，也没舍得拿我的大宝贝去换。唐夫人还有什么不满意？嗯？”
秦湘无言。
她自认为脸皮已经修得越来越厚了，然而终究还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没过几个小时，唐湛、李卿佳、莫远、李洛、凌容几个名字纷纷出现在众多个手机电脑屏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