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唐湛眼底流光璀璨，几分幽深。
秦湘没多想，点了点头。
唐湛眉目染笑，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瞬间怔愣模样，低下头，眼神一瞬灼热，“看来你是还不够困？”
“你说谁更困？”秦湘看着他眼底的青黑，淡淡反问。
哪怕表现得再镇定，她的身体却很是僵硬，唐湛自然感受到了。
眼神微微一暗，他心里隐隐有些难受，低下头，唇瓣轻柔地触碰着她，细细辗转。
他轻柔的动作如羽毛一般，让秦湘抗拒的心防微微崩塌，想要伸出去推他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她清亮的眼瞳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模样，唐湛想，这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最让人觉得自己好的镜子。
他心跳难以平稳，蓦地加深了吻，尤其他能感受到，她对他是不抗拒的。
不抗拒，那就够了。
他慢慢来……
越是这么想，唐湛就越是有些难受，使得他愈发疯狂地吻着她，直至两人都有些难以呼吸，他也没有能平静下来。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让秦湘轻轻松了口气，却被他似酝酿着风暴的黑眸给攥住了视线。
他情绪波动很大。
秦湘心微微一颤。
许久，他才粗喘着气埋进她脖子里，手从她脖子下穿插，微微用力抱着她。
秦湘虽有些喘不过气来，心神却都被他刚刚的样子给牵住了。
“你不舒服？”她声音有些沙哑慵懒娇媚。
唐湛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闷声说：“你觉得我能舒服？”
秦湘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脸颊一热，有些没好气地说：“我问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谁问他身体舒服不舒服……
“嗯，很不舒服。”他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准备怎么安慰我？”
秦湘有些迟疑。
她已经很久不会主动过问他的事了，只要是有关于他的，她已经习惯不去过问任何人，包括他。这些年来，如果不是莫远和李洛，她恐怕对他算是一无所获的。
沉默在两人之中弥漫，唐湛只觉得喉咙干涩，半晌，他刚想起身，便听到她轻声问：“为什么难受？”
他眸色一凝，抬头看着她。
她这是在主动关心他么？
他眸光微微一闪，薄唇中吐出一句让秦湘微愣的话：“想到李锦阳。”
想到李锦阳？为什么会忽然想到李锦阳？
这让秦湘有些困惑。
他讨厌李锦阳，她知道，可她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讨厌李锦阳。
唐湛对很多人都很淡漠，但就真的只是淡漠，带有厌恶情绪的却是很少，李锦阳就是那一个。
而且，她记得这两人并没什么交集，又不同届，李锦阳做过什么让他讨厌？
唐湛唇角微抿，温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柔软微肿的唇，眼神幽暗，“讨厌他碰过你！”
这富含霸道的话语让秦湘微微一震。
她总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这让她有些不敢细想。
唐湛却是一低头，轻轻咬住她脖子，留下一个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