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穿点啊，好歹也把鞋子换一换……”
他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秦湘朝唐湛伸手。
这下莫远和唐湛都是一愣，后者眼底划过一缕不解。
秦湘手没放下，语气淡淡，“我帮你拿。”
莫远愕然，瞪大眼睛，靠！这脸丢大了！感情人家根本没要去跟他放烟花的意思！只是下来，帮唐湛拿东西的？
唐湛反应过来，紧绷的脸庞放松下来，唇角也高高扬起，没拒绝她，把最轻的几袋递给她，“咱们进去吧。”
直接忽视了莫远。
莫远瞪眼，看向秦湘，她既然已经正常了，就不应该不理会自己了吧？
秦湘接过袋子，看着唐湛转身走，她也抬步跟了上去，走了两步，她像是才想起有莫远这个人一样，扭头对他眉眼弯弯地笑了笑，“放烟花，大年三十吧。”
莫远终于被搭理了，几乎要感动得痛哭流涕，生怕唐湛捣乱，他急忙说：“好！到时候我买来跟你一起放！”
秦湘又朝他笑了笑，转身进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唐湛换着鞋，状似无意地问：“喜欢放烟花？”
秦湘一愣，点头，又摇头，“不算喜欢。”
往年，都是李锦阳带她一起放烟花的，不过今年……他不在。
唐湛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放柔了声音：“今年我陪你放。”以后也陪着。
秦湘还没来得及说话，唐湛便把东西都放在了沙发上，墨玉般的眸子看向她，有几分温和，“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
秦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再看看沙发上那一堆，有些纠结，“都是给我的？”
唐湛点头。
秦湘站定，微微抬头看着他，他却始终温和耐心地回视着她。
秦湘只觉得心蓦地一颤，低垂眼睑，轻轻说：“不用给我买这么多的。”
她之前为了省钱，几年来都没给自己买过衣服，黎父和陆容买的，她也赌气着不穿。
要不是为了省钱，以她这叛逆的性子，才不会每天都穿着学校的校服。
现在他给她买这么多，自己却一件都没买，这让秦湘觉得有些心酸，却又觉得心里暖和。
唐湛走到她面前，凝视着她清丽的脸庞，突然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把她搂入怀里，“喜欢，就给你买了。你除了高兴，其他情绪都不应该有。你想要的，告诉我就好。我不是外人。”
秦湘没挣脱他，就这么静静地任他搂着，脸埋在他胸膛。
唐湛也没主动松开她，她今天转变太大，让他有些紧张警惕，生怕一点不对她又恢复原样。
那样的秦湘，他一辈子都不想看到。
须臾，唐湛刚要说话，秦湘就先开口了。
她的声音柔软轻缓：“谢谢你……”
“哥哥。”
后面那两个字，让唐湛心蓦地一跳。
他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她的亲人，可……他要的却不仅仅是这个称呼。
听到这两个字，他其实是有些不舒服的。
但他除了嗯，别无他法。
后来，秦湘就成为了那样温柔体贴的秦湘。如果唐湛知道是这样的，他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