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醒过来时,天已经放亮。
幽草和锦琴含笑的脸近在咫尺。
“锦琴?你也回来了?”窦妙惊喜地握住锦琴。
锦琴含着泪花,笑着点头,“娘娘,让你受委屈了,前日里宫里就来了人,用四马马车把我不眠不休地带了回来,奴婢万万没有想到,娘娘会受此大难,都是奴婢不好。”
窦妙柳眉微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拼命抿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笑着说,“好了,昨晚幽草就惹得我哭得一塌糊涂,今儿又轮到你了,再让我哭,可就丑了。”
锦琴带笑的脸上,泪如断珠,猛点头,“现在好了,奴婢都回到娘娘身边了。”
“对,其实,不算很坏啊,看,我们还自由着,项上人头依旧牢牢的,对吗?”窦妙抹掉眼泪,笑着说。
幽草招呼宫女过来,“娘娘起床吧,好几天您都没好好休息,好好吃顿饭了。锦琴连夜赶回,都没睡,给您准备了好吃的。”
窦妙喃怪地撇了她一眼,“看你,锦姐姐是不想让我吃啊?”
锦琴拍了一把幽草,“都怪她,罚她不准吃好了。”三人终于轻松地笑了。
“我想出宫。幽草给我准备一套太监的服装吧。”窦妙吃完东西,说道。
锦琴正想说话,窦妙握住她的手,“锦姐姐不准说话,先去睡觉,有幽草陪着没事。”
幽草冲她点了点头,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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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妙从豪方赌庄出来,忽然感觉一抹黑影在远处一晃而过,有种危险的感觉笼罩着自己。
她看了一眼幽草,她会意,对跟出来的人使了眼色。
两人依旧坐上马车,往漠北王府而去。
穿过一道长长窄巷时,忽然听到车夫一声闷声,幽草刚想出去,窦妙一把按住,摇了摇头,轻声说,“莫动,就是等的他。”
门帘掀起,露出一张蒙着黑纱的脸,冷冽的眸掠出狠辣的目光。
“你是想劫走我吗?请便。”窦妙没等他说话,立刻说道。
冰眸微凝,更加深沉,“你很知趣,很好。”帘子放下,听见驾一声怒喝,马车飞快地奔驰起来。
幽草紧握窦妙的手,警惕地盯着飞起的门帘,隐约露出的背影。
“娘娘,他是……”
“玄墨凌!”窦妙平静地说,“我也一直等着他出现。”
“啊?他意欲何为?”虽有准备,幽草可还是心中一惊,生怕窦妙有丝毫的闪失。
“不管他想干什么,总归是要出来的,蛇不露头,又如何打七寸?何况,他是唯一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她的语调低沉冰寒,幽草奇怪地看着她,她变了。
两人下了马车,定住一看,居然到了乌都王府内,是最隐蔽的一处小院。
窦妙勾唇淡笑,“果然三公子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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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墨凌倏然,阴眸阴森地盯着她,“就算是我对不起玄墨羽和你,你们也不至于对父王和母后痛下杀手,就连养大玄墨羽的王妃都一并追杀!过河拆桥!简直禽兽不如!枉父王和王妃护了他十八年,养了他十八年!”
“所以。”冷冽的声音毫无畏惧,窦妙面色同样阴沉,昂着头,“你就绑架我来这里?你勾结玉瑶雪,差点弑杀亲生父母,你岂不是不如禽兽?”她勾唇冷笑,冷冷地说,“这里没有旁人,三公子又何须枉加莫须有的罪名?是谁害王爷、王妃,三公子更加清楚!”
窦妙面容飞起一阵风,他鹰鹫含着杀意的眸,近在咫尺,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往怀里猛一拽。
幽草眼睛一沉,瞬间拔剑横在他脖子上,冷冷地说,“放了娘娘!否则休怪幽草不顾及王府情面。”
玄墨凌邪魅一笑,透着阴森,“就凭你?手下败将,居然敢要挟我!想死!”另一掌生风,闪电般飞向幽草。
她眼明手快,迅速下腰闪过,顾及着刀口伤及娘娘,手中寒剑轻轻一划。
玄墨凌根本不管脖子上溢出一股鲜红,把窦妙紧箍在怀,手猛握着依旧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大掌中流出一股鲜红,薄唇溢出阴魅的冷笑,往自己和窦妙颈下一横。
幽草大惊,忙丢了剑柄,跳开三尺,大喝:“休要伤害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