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傲冰心痛地看着趴在自己膝盖上的女儿,知道她的心有多苦,也知道她可能经历的痛比自己和公主还要多。
无血色的唇缓缓扬起一抹笑意,很满足的笑。
他细长的手指,搭在窦妙的皓腕血筋上,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天灵盖上,闭上眼眸,暗暗运气。
窦妙忽然惊觉有股热流随着血液的循环,布满全身,她惊讶地缓缓抬起身子,看着南宫傲冰的脸色更加惨白,忽然明白她父亲要做什么,失声叫道,“爹,你不要这样。”
“孩子,父亲本来就想去寻你娘了,想她已经想得心早就粉碎了,能坚持到今天,就是为了你,如今,我把我毕生的精力传给你,你就让父亲和你娘团聚吧,她也孤独许久了。”话音刚落,南宫傲冰的身子渐渐淡去。
“不,爹,南宫傲云!快救爹。”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袖子,却发现已经空了。
南宫傲云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浑身颤抖的窦妙,“不要激动,宫主早就已经是死了的人,只是强牵着一口气等着你罢了,这也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真相的原因,我也不希望他去了。”
窦妙心痛地看着他爹渐渐消失,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在她面前坐过,眼泪无声滑落,握着南宫奥运的手臂,“爹,娘,女儿答应你们,一定好好活着,把孩子生下来,一定。”
南宫傲云一直守在她身边,想尽办法让她吃东西。
窦妙在玄冰宫整整呆了一个月,跟随着南宫傲云为父亲做了隆重的祭天仪式,正式送走了上任宫主。
窦妙出神地望着手里的和自己脖子上一模一样的月牙玉佩,这枚玉佩是父亲的,宫主的身份象征是双月,而如今终于融合了。
南宫傲云见她沉默,欲言又止,窦妙察觉,望着他,“宫主有话说吗?”
他想了想,“昨天送走傲冰宫主时,我观到星象,似乎,下任宫主会出现在你身上。”
窦妙大惊,“什么意思?我身上?”
南宫傲云为难地点了点头,“你应该不会是的,因为你已为人妻,通常星象是预测带母体,我在想,是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何况傲冰宫主把毕生的能力全都传给你,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是冰肌雪骨,灵气逼人的,难道,他就是……”
“不行,我的孩子不可以在这里一生。”窦妙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她不会让她的孩子重蹈覆辙,让她在这冰寒无情的地方过着孤独无趣的生活。
南宫傲云脸色一沉,有些尴尬。
窦妙见他神色,也觉得冒失了,“我的意思是要看孩子的意愿。”
南宫傲云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窦妙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有丝沮丧的感觉,抚摸着小腹,暗自叹了口气。
连日来的操劳和心力憔悴,令到窦妙的胎象不稳,南宫傲云执意把她留在玄冰宫,用尽了最昂贵的各种补药,每日亲自上雪域崖顶踩摘新鲜的雪莲,为她做雪莲羹。
窦妙利用这段时间,看了大量的玄幻书籍,为古代的玄幻术之深奥和精密而震惊。
想太祖母的时候,南宫傲云会送她回宫,看着苍狼按照自己的设想,已经一步一步壮大,周边的小部落也
几乎完全归顺苍狼,通过选拔,有一批精将良才也日渐成熟。
窦妙还教他们种植两季水稻,利用自己在现代所学的微薄知识,一点一点的积累,苍狼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升。
窦妙立在高高的墙头,朝着玄武的方向凝视着,听着北奎说着近来的情况,他望着那张成熟坚强的面容,心里燃起一股暖意,声音忽然变得很柔。
“他,你还放不下吗?”
窦妙眸光微凝,续而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
“只是在犹豫要不要去惩罚他对吗?”北奎往前站了一步,和她并排立在墙头,手臂一挥,“你看,这是苍狼百年的基业,我们苍狼从一个游牧民族变成如今拥有自己的城池的国家,我相信,我们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总有一天,一统天下!”
窦妙惊异地望着他刚毅的面孔,湛蓝的目光炯炯有神,气势轩昂。
“表兄想一统天下?”
“是。”他深邃的蓝眸闪烁着光芒,“妙儿,你愿意帮我对吗?”
窦妙点头,“当然,我虽然力量微薄,为了苍狼,为了娘,还有爹,我愿意。”
“表姐。”一声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望去,惊喜地望着灵犀稳稳地走向他们,她身后跟着一脸无奈却带着笑意的玄墨寐痕,他张着双臂小心地护在她身后。
“看,我走得多好。”她恢复了天真烂漫的笑容,恨不得跑起来。
窦妙大喜,忙迎了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你才能走不久,怎么就爬那么高的城楼啊,叔叔也真是的。”
玄墨寐痕无奈摇头,“我哪里拗得过她啊?哪里是她爬啊,都是靠在我身上,几乎是我给抱上来的。”
窦妙噗嗤一声笑了,“怎么样?还适应吗?”
“没事,表姐你太聪明了,怎么就弄出这么个假肢啊?和我腿一模一样。”灵犀乐得晃了晃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