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他思量了半晌,粗声道。
从光线猛烈的外面走进暗沉沉的内帐,窦妙有点不适应的眯起眼睛,随即便觉得角落里有针刺一般的目光,戳了过来。
窦妙见到了似乎又高了许多的战凌霄,他傲慢地缓缓转过身子,鹰鹫盯住面前让他充满好奇心的聪明女子。
“很久不见,自从上次一见,一别4年了。”他的声音低沉,霸气凌然。
帐内的众将都目光寒冷的看过来,满帐杀气腾腾,无形的压力逼来,如嗜血之兽,鼻息咻咻。
窦妙转过头,不说话,慢慢摊开手中的包袱。
镶金玉玺灼亮了满帐将领的眼,他们的目光睁大了,一片低低窃语声中窦妙清晰的道,“我,玄武皇后窦妙,特来献玉玺,替诸位铺平进入玄武的路。”
“好大的口气!就凭你,我们就信了?你也只是小小后宫!”一个将领叫嚣着。
“好大的口气,”窦妙笑得讥诮,“凭我堂堂玄武皇后,亲自来,这是我玄武地界!你们应该磕头!”
“你!”
“废话少说!”窦妙将手中包袱一晃,竖眉厉目,“本宫乃一介女流,都敢出来,你们这群摩罗人,长途跋涉赶来攻城,就算我大军被阻隔在十里以外,我玄武皇后也一样把你们制约在此!你!堂
堂摩罗大王子,哦,不,是太子殿下,亲自带领这三万大军,羞不羞愧?你又有何面目去见你父皇?你又如何挽回你已经逐渐溃散沮丧的军心,令他们在接下来的战争中,继续为你拼死冲锋?其实,摩罗的目的不是攻占,而是想获得权力对吗?呵呵呵,是因为玄武隔断了你们经商大道。好啊!既然来了,就来啊!不是叫嚣着要玄武的玉玺吗?而如今,本宫就是赌一把,谁能不动刀枪,从本宫手里夺取玉玺?——本宫是来帮你的,战凌霄!你,明白?”
战凌霄危险的半眯狭眸,她已经挑逗了他的极限,而且,她的言语明显指责自己领兵不善。
一个女人,敢在自己阵营中如此嚣张,太过分!
窦妙冷眼,呵呵一笑,扎起玉玺的抱负,往怀里一踹,“没胆鬼!都给本宫滚开!看谁敢动本宫一根毫毛!”她潇洒转身。
“慢着!”
身后传来沉声一喝。
窦妙停住脚步,背对着帐中,扬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果然我是对的,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
来之前,窦妙想了很久,是继续忍辱卑躬屈膝不顾一切取得战凌霄的信任,还是跋扈嚣张寸步不让张扬个性镇服他们。
按照时间计算,苍狼的援兵也该到了,昨晚收到冰玄宫的消息,冰玄宫也出动了人,即刻就到。
她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引起敌军内讧。
最终她选了后一种,她相信以她对摩罗人的了解,这一番自信雷霆霹雳以攻为守,不给对方思考机会的办法,她不会错。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窦妙理也不理,继续走。
“皇后!请留步!”
战凌霄天生霸气勇烈,气势夺人,但是,他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勇敢的女子,心里反而有了疑虑,她如若没有准备,怎么会敢独自一人前来?
明明是个来投降的,居然一言不合便要卷包袱走,他这里浩浩威压,众将领熊熊杀气,都没能令她变色分毫,何况他字字句句,竟然对他们军形势了如指掌,句句都说中他为难之处。这样的人才,便不是带着姚城一起来,也值得接纳,大王若是见了,也定然欢喜的,多少也算自己份功劳。
至于窦妙是不是诈降,他这疑虑只是一闪而过,笑话,诈降的人能这般毫不心虚,转身就走?虽然,只是见过她两次,却不得不防范一手。
“皇后既然知道摩罗的目的,想必是想好了对策来的?”
“哈哈。”窦妙转身,“是,你不就是想和玄武和苍狼和贵国建立盟誓而已。有什么对策好想,经商,原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情,只是太子殿下,居然动用那么多兵力,还落下欺负妇孺的不好名声。”
战凌霄一怔,没想到自己大张旗鼓,在她嘴里居然如此轻易,“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是玄武皇后,苍狼国公主!”她清风云淡的语气,带着蔑视和傲慢。
战凌霄大脑翁的一下,“你是?你是那个女人?”他忽然想起那次刺杀,可是两人不是一个容貌。
“对,太子殿下眼拙,本宫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