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凌霄犹豫一下,忽然,邪眸射出一记暧昧的目光,“很好,本王其实对你更加感兴趣。”
他有力的臂膀将她一拽,倏然间,胸间出现一把短刀,窦妙手飞快一晃,两条吐着红信的剧毒黄蛇挂在战凌霄的脖子上,她嘿嘿笑道,“我想,太子还是乖乖的签个合作协议,会比较明智!”
战凌霄心头微惊,松开她,一招手,唤,“来人,准备盟誓用具。”他凝视着毫无畏惧的女人,“按照我们摩罗的习惯,要用我们的风俗,本王才会信!”
黄杨木盘很快端上来,瓷碗中盛着清水,旁边两柄尖刀。
窦妙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森然的,不带任何感情。
摩罗的盟誓,不是普通的刺破手指,而是取心头血,以示此心坚执。
托盘送上,窦妙上前一步,按照规矩,战凌霄和她并肩而立。
他倒是胆大,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窦妙根本没有看他,旁若无人的取刀,刺心,刀尖拔出,带着一缕鲜红的血,滴落碗中清水,丝丝缕缕漾开。
随即她微笑后退一步,离开战凌霄的身边。
战凌霄正准备取刀,身后的一员大将再也忍不住怒气,倏然上前夺刀,刀尖一转,竟然对着窦妙直刺过来,口中狂喊:“贱女人!竟敢要挟太子!”
就在刀尖接触心口肌肤的这一刹。
窦妙的手,突然一转,咔哒一声骨响,她的手,刹那间便抓住将领握住刀柄的手,狠狠往他肚里一送。
那柄只打算在胸口浅浅掠过的尖刀,立即无声直没入柄!血花飞溅!
她咬牙脚下发力,硬是把人推出帐外。
将领一声狂吼直上云霄,几乎冲破大帐,肚子的剧痛让他脚下不稳,竟然被她一直推着冲出几丈。
外面的人被这突入起来的情景吓了一跳,一时忘了反应。
窦妙的手没有放开,她继续微笑,笑得寒气森森,抓住刀柄的手狠狠一绞。
所有人都似乎听见了血肉骨骼瞬间被绞碎的声音。
大量的鲜血连带着碎肉喷出来,喷了窦妙一头一脸,将领的第二声凄厉惨呼已经叫不出口,在咽喉中咯咯咯咯摩擦着,痉挛的倒了下去。
窦妙温和的笑着,蹭的拔出尖刀,手腕一挥,大笑:“玄武的英勇,给你临死前看上一次!皇后的血岂能白流!”
她笑得悲愤而狂放,嘹亮得像是冲上云霄的鹰,那声音钢铁碎玉般在血腥气弥漫的大帐内横冲直撞,如剑如戟般中人即伤。
满帐被惊呆了的将领此时才反应过来,眼见那遍地鲜血中将领的尸首犹自微微蠕动,而窦妙鲜血披面仰首大笑,顿时都发了狂。
“杀了她!杀了她!”他们纷纷拔出武器踩着鲜血狂冲而上,有人连靴子都没穿,赤着脚挥舞着刀冲上来。
窦妙脚踩将领的尸首,冷笑睨视着他们,突然横身一旋,银光一闪,幽蓝的光圈笼罩在她身上,她双手飞舞,像一只翱翔九天的凤,掀起白色微透明的光辉,展翼间寒气逼人,指尖所到支出,劈!砍!刺!戳!
鲜血激飞,头颅乱蹦,断肢在偌大的营帐中四处飞起,撞到牛皮帐篷上再弹落在地,窦妙这段日子积累起来的悲愤和刚才行过那段耻辱之路的痛苦此刻终于全数爆发出来,换了这些倒霉的将领去承受,长刃如血,杀气如锋,鲜血一滴滴从她刀尖滴落,洒遍她明黄衣袍。
战凌霄大骇,她明明是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如此犀利的什么奇怪的法术?
他猛然想起,她说过,她是南宫的后人。
只是瞬间,刹那之时,已经遍地尸首
横陈,一帐鲜活的生命变成尸首,这样凶横暴烈的杀戮,终于让天生勇悍的摩罗将领也开始恐惧。